第128章 复杂的人性

李安茂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半点儿隐瞒或者是抗拒的意思。

“东西你们应该都搜出来了，杀人手法你们也见过。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陆鹿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李安茂。

说心狠手辣，这男人也确实用极端残忍的手法杀害了许多女性。可在此之外，他从来没对其他人造成危害，甚至在日常的生活中，都可以用温和和冷静来形容。

这到底是他的伪装，还是……

陆鹿皱起眉头，就听李安茂笑了笑：“她们都死了，我得下去陪我的妻子。”

说着，这男人看向陆鹿，神色里是纯然的疼惜和怀念：“她其实胆子不大，一个人会害怕的。”

陆鹿不是第一次接触到心理变态，可以往那些残忍血腥的罪犯，都没有让她有过这么深刻的认知。

人类的性格真的极端复杂，陆鹿站起身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没法回神。

等等。

就在审问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陆鹿恍然想起了什么。

身后的李安茂仍旧叼着烟嘴，神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看不太清楚。

但是陆鹿也清楚，这男人已经心存死志，这个时候是不会抗

拒自己的问询的。

她稍稍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的记忆力很好？”

李安茂似乎愣了一下，才明白陆鹿是在跟自己说话。

这男人神色温和的笑了笑：“我和妻子的记忆里都很好，基本上见过一面的人都会有映像。”

说着，李安茂冲陆鹿点了点头：“一进警局我就认出你们了。”

那这么一说……

陆鹿皱紧了眉头：“你用我的手机，给我们莫队打过电话？”

这话一出，那李安茂先是一怔，紧接着就露出疑惑的神色来：“什么电话？”

这下可好，审问室里的几人都反应过来不对。

莫林和陆鹿索性又坐回了原位，迎着李安茂不像是伪装的疑惑视线，陆鹿沉声开口：“你在动手杀人之前，给受害者打过电话。”

“对。”李安茂没有否认这点：“每一个死者我都打过，其实就是个警告，宣泄一下情绪。怎么了？”

陆鹿的神色冷了下来：“在第一个死者死亡之前，莫队接到了一个用我的号码拨出的电话，里边有电子合成的男声在笑。”

“那个不是你？”陆鹿盯紧了李安茂。

这下，就连李安茂都感觉

出两分诡异来：“当然不是我。当时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

这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如果我知道你们是警察，还会让你们进门采访？”

这倒也确实。

李安茂的谨慎大家有目共睹，这种刻意挑衅暴露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

陆鹿抿了抿唇，再一次开口核实：“那死者在死亡之前，知道凶手是你吗？”

这问题问的着实有些离谱，就是李安茂也思索了片刻，才迟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

“我平时的态度你们都是看得到的，那些女人都认为和我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应该没谁觉得自己的情夫会杀人吧？”

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陆鹿稍稍点了点头。

“死在小巷的死者。”莫林适时开口：“她的嘴被强力胶水粘上了，是你干的吗？”

李安茂早就做好了认罪的准备，当然无所谓去承认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他稍稍点了点头，没有半点儿隐瞒的打算，就直接将一切和盘托出：“是我，她想上位，想把我出轨的事情告诉我的妻子，然后把她逼走。”

说着，这男人冷笑一声：“想说不

该说的话，总得付出点代价。”

“所以你不知道纸条的事。”案件明明已经告破，可线索反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莫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