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邂逅

”

“什么买卖？”

“用实验室天平卖水果，给学生刻录进口光碟，包电影院之类的，都是小打小闹。”

“说起包影厅放录像，这家伙搞了一个情感电影周，放的是‘本能’、‘一条名叫旺达的鱼’和‘十日谈’之类的。

还雇我们去几所大学张贴海报，宣传欧洲禁书‘十日谈’，电影里的故事可真离谱，我记得有一个修道院的女的，全都和一个小伙儿好上。”

“你路子这么野？没瞧出来啊。”看着文质彬彬的青年，美女难以置信。

“哎，那时穷，挖空心思赚钱。”

“赚到了吗？”

“水果和光碟之类的赚了，包影院本来赢利，但给吕川他们付完报酬，又搞了庆功宴，结果还倒贴。”

“呵呵，你这人挺有趣，也够仗义。”陆希很讲义气，看中重情之人，主动敬了他一杯啤酒。

趁二女去洗手间，吕川问道：“你刚培训完，觉得公司的企业文化如何？”

“挺好啊，有用，上进，很有凝聚力。”

“我严格按照公司文化执行，可在内部却处处碰壁，总部待不下去了，很快会被派往西安代表处。

不过，外派也好，省得天天见那些丑恶嘴脸，还能离瞳瞳近些。”

“等等，什么叫严格执行？”

“我这人认死理，遇到两难的事，就会对照企业文化，选择不冲突的路径。”

“你那叫僵化理解，老板不是说领导要学会‘灰度与妥协’吗？咱们虽是小兵，多少也能适用一点。”

“怎么灰度？”

“对你有利就拥护，对你不利嘛，看着办。”

“什么叫看着办？你是说反对吧？”

“不一定，招式有很多，比如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到；或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然，消极应对，躲在后面，阳奉阴违等也是可选项。总之，不逾越公司红线就行。”

“你这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一种自我保护罢了。”

“你刚进公司，对企业文化的认识不深，以后就不会这样想。”

“或许吧。”

“我从小在研究所长大，生活环境单纯，不会勾心斗角。”

“水至清则无鱼，你要做活鱼，就别指望水清。”

吃完饭，吕川说道：“时候还早，要不去ktv唱歌？”

“我上次就陪你去唱，不想去了。”秦瞰抗议。

“他就那点特长，想展示给大家。”蒋瞳瞳不留情面地揭短。

“网上说徽州新开一家酒吧，生意非常火爆，要不去见识一下？”陆希的提议立刻得到赞同，吕川只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