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突发事件
准备好香甜可口的菜肴,酒杯里倒满美酒,恬静地坐在餐桌前等他。
下意识开灯,刹那间他惊呆了:
屋里满地狼藉,到处扔的废报纸和纸屑、碎片等,家俱、高档物品却一件不剩,包括床、沙发、餐桌、地毯等都不翼而飞,甚至连酒柜都空空荡荡,上面陈列的名酒名烟统统不见踪影。
冲到卧室、书房、客房、卫生间、厨房……都空空荡荡,阳台十多盆束家彬精心伺弄的名贵花草都被搬走了!
“莫莫!莫莫……”
束家彬惊慌失措叫道,“你在哪里?你搞什么名堂?你别吓我好不好……”
终于在吧台看到一张手写的信笺,不错,上面就是莫莫的笔迹:
“我走了。
我还年轻,怎么可能跟个老头子一起过没滋没味的退休生活?
你没了权力没了地位就没了进项,以后有什么指望?
回去跟老婆过日子吧,我走了。
存款、你吩咐藏到别处的家当、家里的东西,我都带走,陪了你好几年算是青春损失费吧,我觉得是我应得的。
再见。”
久久僵在原地,半晌信笺从指间飘然而落,又隔了好久整个大楼里传来恐怖凄惨的嚎哭声!
当晚按储拓要求照例有个晚宴,名义上欢迎新任副市长兼**局长赵天戈,实则还是老一套,树立***领导正府、甸西仍是我老储说了算的权威。
尽管对储拓参加晚宴姗姗来迟、开席前发表冗长谈话深恶痛绝,毕竟主题是欢迎正府***成员,庄骥东还是硬着头皮参加。
白钰没去。
接到杨晓瑜通知,白钰当即拒绝:“我请假,我不参加。”
杨晓瑜为难地说:“白市长,储书计的意思是凡在家里的班子成员一个不缺,您要是有事,是不是直接跟储书计打声招呼?”
白钰没好气道:“喝酒,又不是工作,打什么招呼?就说我请假,理由随你编!”
说罢挂断电话。
他深知自己已站到储拓对立面,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可能缓和双方矛盾,那就索性摊开来斗!
开会、活动、临时安排任务,凡属于工作范畴的遵照执行;但宴请、接待等模糊地带的内容,就不给你面子。
也不给其走狗杨晓瑜面子。
因此,储拓再次姗姗来迟坐在上首侃侃而谈,一干市领导如泥塑木雕而赵天戈目瞪口呆之际,白钰难得清闲地在迎宾馆里跑了15圈,大汗淋漓之际神清气爽感叹近来运动量不够,身体关节快生锈了。
还是照例,晚上八点十分,储拓一扫众市领导恍然道:“瞧我瞧我,一谈到工作就收不住,赶紧上酒,开席!”
服务员们一涌而上依次斟酒。
赵天戈终于知道白钰为何不肯参加——原来欢迎晚宴根本不喝酒,就端着酒杯装模做样敬来敬去。
敬到最后赵天戈实在忍不住了,下位依次敬酒时与庄骥东碰了下杯道:“老领导,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口干掉一壶,暗自叫了声“妈的巴子痛快”!
就在表面和风细雨实质味同嚼蜡的晚宴快结束时,包括储拓在内几位领导同时接到一个消息:
束家彬坠楼身亡!
事发突然暂时没有更多信息,但有两点不寻常之处:一是坠楼地点不是他自己的家;二是之前邻居听到有些疯狂的嚎哭,疑似束家彬情绪失控。
“过去看看!”
储拓撂下筷子快步向外面走,顷刻间脸黑沉沉如乌云压顶——上午省·委宣布免职决定,晚上就坠楼,到厅级层面可不单纯是闹情绪想不开的问题,而是消极对抗组织、以死抗争啊!
免个职多大的事?你捞那么些钱死了怎么用?哪怕晚一天死都能解释为健康原因,偏偏今晚叫我老脸往哪儿搁?!
储拓边走边腹诽,不觉间越走越快,把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