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回
?”想到此,封廉又笑不出来了,
“孩子的事,的确是我的错,我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我给他一条命,又毁了他……”
黯了一瞬,雅尔檀的眸色又亮了起来,他若是暗淡的星,她必该做皎洁的月,照亮他的阴沉,
“到底是才知晓,我还没来得及喜悦,他已经离开。也许,这孩子与我们无缘罢!我明白,你是无心之失,不会怪你。
那时候之所以不让你说,是我没勇气,怕被你抛弃。“
“傻!难道你忘了,带你离开你娘家那一刻,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我又怎会抛弃你呢?”
“誓言?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啊,有些信誓旦旦,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信口雌黄。”
“的确,很多人口中的誓言只是一声响雷,震彻人心,却不长久,但我……”夸自己认真,封廉还真不好意思,毕竟他的确负了香儿。其实也不必刻意澄清什么,你在做,她在看,
“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清洌的笑容,传递给她安稳踏实的感觉。点点头,雅尔檀笑得心满意足,“你的好,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安心养好身子,孩子,往后还会有的。”
“嗯,”雅尔檀羞涩笑道:“过一个月再说罢,到时云川若是同意,我们就再要一个。”
封廉闻言不乐意了,“怎么回回我要孩子,都得他同意?我是他爹,凭什么看他脸色?再者说,你看云川那么护着你,连我都不怕,你说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他肯定欢喜。”
那倒也是,云川对她的体贴在乎,出乎她的意料,果然是没有白疼他啊!
夫疼子孝,实在难得,被心爱之人拥着的她,看着窗外秋色,未觉凋蔽,只觉人生圆满。
次日,乔翼梁亲自来到总督府赔罪,又宴请福康安,聊表歉意。
得知他明日便要带香儿回云南,福康安倒觉得,这局面也算是皆大欢喜的。
香儿临走前,也来看望明珠,云霄苏果瞧见她,欣喜又酸涩。
奈何她将要启程,没有太多空闲叙旧,便将一枚长命玉锁交给明珠,
“我本想亲自给云川,奈何他对我误会太深,不愿理我,为此还害得封廉一家不愉快,如今我也死心了,不强求他能唤我一声娘。
但是这锁,他出生时曾戴了一个月,后来我将他给封廉时,舍不得这孩子,便拿掉了他的锁,一直收藏着,如今能重逢,也是天意,夫人看情况罢!等他再大些,懂事些,不再恨我时,帮我把这锁交给他,也算是……算是我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说着,香儿已然哽咽。众人听着,皆是心酸。同为母亲,明珠自然理解她的寒心,却又无可奈何。
接过锁,明珠应道:“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
她对封廉的留恋,就让它继续尘封罢!乔翼梁是她的避风港,她很感激,他在身侧,让她有台阶可下,不至于尴尬无措。
随他去云南,便是对他这么多年照顾的最好报答。
日子渐渐安定,之后的一段时日,福康安都致力于追查天地会的事务上。
幸不辱命,终于在乾隆五十八年冬月,天地会首领万云龙被抓,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他,自尽于押往京城的途中。
转眼到了腊月,瞧不见雪花,小冬阳一心想看雪,福康安只道抽空带她上山去看,奈何公务繁忙,他总是不得空。
府里既忙着准备年货,又操心福康安之事,年后正月十六,便是他的生辰了!四十大寿,合该庆祝,然而福康安并无此意,
“太夫人才去,我不想大张旗鼓的办寿宴,今年就不过了罢!自己人聚在府里吃顿饭即可,官员那边,放话出去,没有大宴。”
乌尔木会意点头,封廉他们也心中有数,不再操持此事。
乾隆五十九年,正月十五这晚,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