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胡闹

“为什么你也要去胡闹？”

“万一你回不来呢？”

老先生质问的话萦绕在耳边，赫晴鸳听课的心情赫然全无。

“小鸳鸳。”

莫惊春小声拍了拍赫晴鸳的手臂，赫晴鸳回过神：“怎么了？”

“我感觉你最近一直分心呢。”

“没什么。”

赫晴鸳轻笑，表示不用担心。

这节课上完，她就再去找老先生好好说一次，此事不容怠缓。

“你决定好了？”

“那你要和我保证，期末那天给我赶回来！”

“老先生你就放心吧～”

赫晴鸳开玩笑晃了晃老先生的手：“回不来的话，把我们也埋你家杨桃树下就好啦～”

“净会开玩笑！”

“我的杨桃树限量！！”

老先生说完突然沉默许久，从背包寻找什么。

“你要去哪里？”

“上海滩。”

“你疯了！在那里法就等于用不上！生死勿论！”

“我意已决。”

“若是梁景书能回来呢？”

老先生侧脸，有些气呼呼翻找东西，当他翻到一卷纸出来的时候，赫晴鸳有些好奇上手看了看：

“这什么？”

“你老先生的收款条据！”

他越发气呼呼：“没有我你们这群孩子就得凉拌炒鸡蛋了！”

“你拿去，去上海滩租界投奔个叫宋潇余的军阀！如果人不在，就去投奔宋潇余的妹妹宋庆华。”

“你说上面欠款数字，就会放你进去！”

隐藏富翁·老先生。

“老先生，多谢您这一年的教导。”

“滚，还没死别说这些！”

老先生气呼呼鼓起脸，挥手示意赫晴鸳快收拾东西快走。

柏芝屹立在门口，颇有兴致看着赫晴鸳走过来。

老先生这时候才注意到柏芝在门口，赫晴鸳看到柏芝脚步停顿，给她让路。柏芝侧头朝赫晴鸳笑了笑：

“一起走，等等我。”

这是闹哪样？

她和柏芝其实并不是很相熟，只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

柏芝俏丽的侧脸离自己越来越远，赫晴鸳寻了把椅子就是一坐。

“我要请假。”

少女声音清越，是江南女子惯有的小河流水般的吴侬细语。

？？？赫晴鸳感觉脑袋要爆炸。

柏芝要干嘛？回想刚才柏芝那句意义不明的“一起走，等等我。”，她顿时心情不太明朗，虽然柏芝会用枪，和共产党关系也密切，但她们并不相熟，她不敢放下心信任她。

“胡闹！”

老先生气的想现在找个楼跳：“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

“期末都给我通通滚回来！”

柏芝摆摆手装无辜：“记得给我留几个杨桃哦～”

老先生破防：“晚回来都给我吃空气。”

“噗。”赫晴鸳不争气笑了笑。

……

“坐我家车。”

柏芝依旧玩弄头发，语气征询。

“好，你来安排。”

上海离南京并不算远，只要开车快一点，大概半天就能到。

“唉唉唉，我早些时候就觉得梁景书那么久没来上学挺奇怪的，看到你现在才要行动真是憋死我了。”

“毕竟才打探到他的大致消息。”

赫晴鸳意简言阂。

在没有确定柏芝是什么情况的情况下，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你好冷漠哦——”

赫晴鸳被这声尾音给吓一跳，指了指自己：“哈？我冷漠？”

“你和我熟了才知道。”

“不过，我们要找谁来着？”

“能方便我看看你手上的收款凭据吗？”

柏芝凑过去，往赫晴鸳手的方向凑上去，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