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杨桃树

赫晴鸳突然来一句，把齐协多余的话打断，齐协被整得吓得跳了起来，差点撞到墙壁见太奶。

“你吓我一跳，突然开口！”

“班长怎么样就没有消息了！”

……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不上课了。”

“好耶～”

众人欢呼雀跃，大呼老先生“英武”之类的。

跟齐协说的一样，这节课真不上课，但不知道为什么，赫晴鸳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如同齐协说的一样，梁景书的同桌陈翔死了。

他的死很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就只相处一年，但明明可以不止一年的。

老先生很遗憾告诉大家，因为有人吃人的现象，他的头已经不见了，为了保全尸身，陈翔被运回来的时候，只能烧成灰才能带回来。

不然在路上陈翔已经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他的死让众人措手不及，原本欢喜的众人突然明白这节课是要做什么的了。

“他是怎么死的？”

赫晴鸳开口，望着那黑灰色装着骨灰的盒子。

盒子被老先生掀开给众人看，随后又被重重盖紧。

“陈翔保护娘亲才出的事。”

老先生轻轻拍去黑灰色盒子上的灰尘：

“他是个很勇敢的孩子，陪伴你们也有一年了，我们把他埋在校门口外不远的杨桃树下吧。”

“不会被挖出来吗？”

角落有道声音弱弱传出来。

“怕什么！那是你们老先生家的杨桃树，谁敢挖！”

原来是老先生的家呀。

杨桃树下。

老先生扛起铲子就是开挖，挖着挖着，大约挖到一米多的时候，他将盒子稳稳固定在地里。

土渐渐埋没盒子。

直到再也看不见的时候。

现在还正值三月，天气却已经初见夏日苗头，暖热无比，烈阳照耀大地，杨桃树的枝干被突如其来的暖风刮得乱窜，叶子飘落下来，地上满是光影舞动，如古代舞姬闻风起舞，抬眼只见枝干有许多小杨桃的影子，正是青色未成熟之时。

菊花被大家依依折下花瓣，无数双手将菊花花瓣撒在大地。

随风飘，又或是入土成为养料。

地底下的陈翔会看见的吧。

“今年7月份，记得来吃杨桃。”

[1]1928年3月4日，后田村举行一年一度的“关帝福”庙会。地主指使地痞流氓殴打农会会员，大家反抗情绪高涨。后田党支部认为举行武装暴动的时机已成熟。随后爆发起义，史称“后田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