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陆今安外表、家世无可挑剔,甚至万里挑一,但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明悦听过关于这个职业不好的传闻,私生活混乱等等,难免带有偏见,不想她的姐们顾念一掺和其中。
所以她那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陆今安的私生活,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感情史一片空白。
要么不行,要么不喜欢女的,即使喜欢那也不会哄女孩子,怎么看和他结婚都不是上乘之选。
架不住顾念一的孝心大于一切,谁让爷爷奶奶是她的命根子呢。
顾念一不甚在意,从架子上拿出一根猫条,“他回家了。”
满心满眼只有年糕,开始逗她玩,三天哎,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说起这个,明悦恨铁不成钢,“他不让你带猫过去,你就不带过去了吗?房子是你的名字啊,顾念一同学。”
“房子太大不习惯,还是喜欢我的小窝。”
这里是她毕业后住的第一个区域,离公司近,又熟悉,从未想过搬家。
不想聊结婚的事,顾念一岔开话题,“你和……谢昀庭怎么样?”
谢昀庭是陆今安的表哥,婚礼伴郎之一。
无数次感叹,世界太小太小。
明悦的思维跟着顾念一跑了,瘫在沙发上,“散伙了,不想提他,你站哪头的?”
是散伙并非是分手,两个人的感情并不复杂,没有男女朋友之名,却有实质性的关系。
她也没想到,兼职惹的大人物会是闺蜜老公的表哥,还在婚礼上被逮个正着。
她的爱情债,乱糟糟的。
明悦不是不婚主义,却害怕迈进婚姻,受够了压抑的家庭生活。
顾念一抿唇笑,“肯定是你这头啊,我和他都不算认识。”
她和明悦从小一起长大,前两年开始,顾念一就知道明悦有个固定的恋爱“对象”,却从来没有见过。
明悦又是自主性很强的人,飒爽、果断,不让人操心,她相信她的选择,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她们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类似,重男轻女、偏爱是禁锢在她们头上的“紧箍咒”,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惺惺相惜、报团取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明悦再一次警告她,“你不要叛变,如果他想借陆今安打听我的住址,你要守住阵地。”
她和谢昀庭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顾念一的婚礼上,彼时她是伴娘、他是伴郎。
两人全程仿佛不识,直到婚礼结束,她被谢昀庭拦住,拉到酒店顶层的套房中,水深火热做了一天一夜。
现在她的腿还是酸的,回想起来,就2个字,造孽。
婚礼后的事顾念一并不知道,明悦也不希望自己的事,影响顾念一和陆家的关系。
顾念一并不知道明悦心里想什么,举起右手的四根手指,对天花板发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和陆今安说过的话,还没有今晚和你说的多,绝对不会背叛组织。”
明悦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你知道就好,你婆婆还挺好,不找事不催生,什么都考虑好了,回门的衣服都帮你定制好。”
她见了顾念一带回来的旗袍,做工精细、图案考量,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顾念一:“是还不错,顺其自然吧。”
两个女生闹了一会,钻进同一个被窝睡觉。
这是顾念一三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觉。
翌日清晨,明悦拽着顾念一起床,“你不是要回门?还不起来。”
顾念一扯着被子不松手,“结婚真麻烦。”
她和明悦是同龄人,但是明悦极其自律,比她早熟,懂事的孩子让人心疼。
明悦:“当初和你说不要结,你一意孤行,犟得八头驴子都拉不住。”
顾念一睁开眼睛,“不听悦姐言,吃亏在眼前。”
“我的宝,世界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