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起点终又是归途

何玉美将登记之事告知家人，何季成应声就许可了，对他来说嫁出去一个就减轻家庭负担，一家子整五口，嫁了大妮还得嫁二妮，剩一个儿子还得盖房子娶媳妇呢。他按乡俗在登记的头一天，双方父母要请孩子吃顿饭，女孩要偎婆婆叙谈，男孩要同岳父共酒，两家子各满满摆了一桌子菜，冯佑波家去的何玉美，一桌子坐陪了七八个闺女，婆婆居中，身边守着何玉美。冯佑波做公公的边外独饮，老婆单用碗碟与他拨了些菜，叫他一边喝着候着。何季成家里来的冯江冬，一桌子坐陪了七八个男青年，居中坐着何季成，身旁偎着冯江冬，他象待儿子一样关爱体贴，满桌子上的名烟名酒，香辣的热菜冒着腾腾的热气摆在桌上，冯江冬初始的印象对何季成来说并不好，那天赶在天晚同大妮一块来家的，二妮还闹情绪，何季成就对他有成见，觉得他不是个稳重的后生，就打心里轻视他了。后来经过观察了解，发现他小子生意经营的倒挺活泛，就慢慢改变了看法。桌上，冯家上的是甜酒和果汁，何家上的是白酒和啤酒。两家都邀人坐陪均喝的甚好，何玉美性子直爽，几句好话几杯甜酒，心里一乐就开始叫婆婆了，喜得婆婆合不拢嘴。冯江冬做生意做的灵醒圆滑，无论好话怎么说，好酒怎么劝，他就是不改口，一来叫叔还是叫叔，弄得何季成一点不就心乐意。吃过饭，各自都回到了家里，冯江冬见天色尚早，就打电话把何玉美约出来，车停在向良村东坡子的斜路上，临边有条羊肠小路曲曲弯弯地通向一片稀稀落落的杨树林，明天就登记就定终身了，趁今天还是自由之身，不妨就挽着手再散散步，再试图去浪漫地挑逗一下昔日的风情，稀疏的林子里小路曲径延伸，冯江冬挽着何玉美的手，迈着轻轻的步子说；玉香，咱俩终于如愿地在一起了，登了记之后咱俩就是合法的夫妻，工作和生活上都有了约束，一定程度上彼此也有了责任。如果有愧悔之意，此刻退出还来得及，你后悔吗？冯江冬轻轻低头吻了吻何玉美的腮颊，小心地轻着声问。不悔，也不许你悔。何玉美忽然侧转过身来与冯江冬面面相对，果断又干脆地回答。冯江冬深情地与她目光交对，神采里似乎有一种吸力彼此挪都挪不开，那眼神又似乎直通心灵，彼此能在敞开心门的那一刻，看到内心里灿烂的世界。江冬。何玉美甜蜜而又轻柔地叫一声，就情不自禁地将身子贴在了他身上，冯江冬立马感受到了她温柔的情怀，抬起胳膊就搂着她的腰身，保持着两人不松不紧的贴合着，谁也不想先分开。江冬。何玉美微微仰起头轻颤着嗓音再一声叫，当冯江冬再看她时，她已是满目含情欲火难掩了。这种感觉冯江冬再次体会到了，只有何玉美才会令他产生这种感觉，她——就是何玉美，冯江冬从心里果断地判断着，他明知却不说，只是深情地久久地给了她一个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