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媒妁相约韵风情

闹了几日夫妇俩僵持不下就又休和，因为再臭是夫妻，在外人眼里撕打叫骂都懒得去理，跟他俩也评不出个里表，弄不好他俩一和好，自己反落得一身骚。所谓穷则思变，懒汉也有懒汉的门路，两口子合谋了几天，发现能得利好最有便宜的便是凭一张嘴去说媒，这正合女人的品性胃口，这牵线搭桥做月佬的美名恰由得媒婆福财正身。于是两口子闲着没事，就留意关注着周边村邻的单身的孤男寡女，只要了解属实，就与他们立档做案上花名册。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按条件相当人物适配的去牵线游说，若是双方都动心的就约地址见个面，不成不收茶钱，谈不拢的就再张罗奔波，反正这媒婆乐此不疲。能说成一对也是积德兴缘的好事，这既有名又有利的事谁还能说个孬字。这女的叫向翠云，男的叫石正新，两人有了谋合之路就再也不打不骂不吵不闹了，向翠云为说媒打扮得现时一新，先斗着胆揪着心说了几对，还真成了，男女亲家都备厚礼相谢，屋里屋外的香烟糖果摆成堆磊成垛，向翠云与石正新更来了劲头，晚上灯下，向翠云坐铺上吸烟，石正新码查着烟酒物件，合计留一部分享用，送百货店一部分换钱花，便是打折扣也值得。向翠云打着饱嗝，一手夹着烟一手指着石正新说；看来这碗饭还能吃，小正新你别充有大茬子蛋，往后听老娘的，自让你受用不尽。看现实，拿手里的是烟，喝口里的是酒。这糖块茶叶更不屑说，你只要顺顺当当的干，诚心诚意的为，我这不起眼的媳妇婆子就能养肥了你的身子。石正新脱了鞋上了床，将向翠云正吸着的半支烟夺过来，按嘴上就吥嗒吓嗒地吸，向翠云伸指头戳一下他的脑瓜子，嗔怪忧怨地说；瞧你那点出息，这几年早热和老娘你早好了，早先吃得那些苦，不都是你那大男子主义害的吗。石正新在枕头下摸自制的约媒亲事的脚本名册，往后一翻竟看见有了新人名目，他坐起来穿上鞋拿在灯下细一瞧，可不是吗，他不就是本村的冯佑波的儿子冯江冬吗，他怎地看上了西王庄何季成的二妮何玉香呢？这委托人咋地是冯江冬他堂大爷冯佑和呢，这又不是他儿子，他操这份心干啥。向翠云厌恶地对他吐了一口，烦怨不已地说；你他娘的才多操闲心，管谁是谁儿子干嘛，你跟你爹娘长这么大，也不一定就是你爹的种。这明摆着是份子肥差，冯佑波何季成两家都殷实底厚，咱办成了还亏了咱，没事别嘎叽了，关灯快来睡觉，明个老娘还得走一趟呢。

次日，天刚朦明，西王庄的何季成就叫开了闺女的门，他要带二妮去陈世贵家割秧子刨地瓜。早先陈世贵说好的，昨晚又来了电话，何季成答复他今日带二妮早到，早饭在外喝粥吃馓子，陈世贵准备午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