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剪发

没过多久，宋让的母亲就像一阵风似的将宋让接走了。

陈一的母亲刚刚把电动车停稳，便如一只凶猛的老虎般揪住陈一的领子，气冲冲地往上走。走到二楼，她“砰”的一声打开出租房的门，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陈一往里一扔。陈一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地上。陈述听到动静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疑惑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李淑霞看着陈述，又愤怒地指着陈一，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吼道：“你女儿，考了个第二名！在学校门口，她的身边还有男同学！”

陈述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个熟透的番茄，怒吼道：“什么？第二名？身边还有男同学？妈了个巴子！你是干什么吃的？老子供你上学是为了让你得第二名吗？为了你在这县城里租个房，你知道一个月得花老子多少钱吗？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说完，他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甩在了陈一的脸上。陈一的两个脸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

陈一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胆怯：“我……没发挥好！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能考第一。”

陈述“噌”地一下站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指着她的鼻子，愤怒地吼道：“狗屁！读书不用功，心思根本没用在正地方，像你这种孩子就欠收拾！”说罢，他抽出皮带，如一条凶猛的毒蛇，狠狠地抽向陈一的后背。陈一被打得浑身发抖，痛哭流涕。

陈露哽咽着：“别打了……爸！我错了！（嘶吼着）我下回一定好好考！”

李淑霞怒不可遏地质问：“你真知道错就不会考这么点分儿！这回考第二，下回指不定掉到多少名！我们看着你学习，那不都是为了你能出人头地、将来有个好工作吗？你自己看看，考这么点分对得起谁！”

陈一声嘶力竭地哭喊：“可是我每天刷题也很累，七百多分的成绩又不是白来的！”

李淑霞：“你累？我跟你爸整天拼命干活，含辛茹苦攒那俩钱供你考大学，你坐教室里念书能有多累！翻来覆去就几本破书天天学！真要是用功使劲儿学，（抓过卷子扔向陈一的脑袋）分怎么能越考越低？”

陈述手中的皮带如雨点般反复抽打在陈一的身上，陈一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发出凄惨的痛哭声。

李淑霞冲上去，像拽着一根救命稻草般拽着她的长头发：“还有脸哭？我平时就是对你太好了！成天就知道臭美，肯定是因为这个你才成绩下降的，走给我把它剪了去 ，”

陈一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兽，拼命地反抗着，哭着喊道：“我一定会好好考的，我没有臭美啊，我一定会好好考的，妈，我求求您了，别剪我的头发啊！”

李淑霞却像没听见一样，如铁钳般的手使劲儿拽着陈一的头发。陈述更是飞起一脚，踹到了陈一的屁股上。李淑霞顺势一拉，就像拖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将陈一拉出了出租房。

就这样，陈一被拽着头发，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拉到了一个理发店。理发店刚刚送走一位客人，李淑霞便迫不及待地把陈一拉进去，笑呵呵地对店主说：“帮我把她的头发给我剪短点儿，随便怎么剪，越短越好。”

男老板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雄厚而又沙哑，他说“坐下吧 ”。

陈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李淑霞摁在剪发椅上，李淑霞则如一个熟练的理发师，比划着陈一的头发。她大声说道：“给她剪成锅盖头，长的这些一律不要！”陈一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头发，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尊严，她含着泪拼命挣扎着，却被李淑霞强硬地摁住。陈一绝望地盯着镜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长发如落叶般纷纷飘落，她的心如刀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理发店老板嘴里叼着烟，一脸冷漠地说道：“这孩子！剪个头有啥好哭的？等考完试再留回来不就行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