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魅魔恐怖如斯
么呀,他已经一两分钟没翻页了,我看看啊,牛羊专用自动挠痒痒机?咦,红酒、马卡龙需要这个吗,那俩山羊只有顺毛的时候比较乖啊、等等,这行小字是……甜甜用过都说好?这个甜甜不会是“那个”甜甜吧?!!
阿蒂尔惊恐捏了把魏尔伦脸颊,见他转过头来眼神迷离,行了,确定自家亲友想的就是那只回到故乡的熊猫甜甜。黑毛惊恐摇晃被魅魔蛊惑心神的笨蛋金毛,崩溃高呼:“醒醒!甜甜她饲养员在官网上说了不收这些礼物!”
“是的,我知道。”魏尔伦有被事实刺痛肺腑,冷下一张帅气的脸,镇定回答,“所以我准备给甜甜二号机买一个。”
“???”
这就是广告狡猾的地方,甜甜这名字在她来之前普通到有些土,她到之后便已经成为那只可爱滚滚独有的称呼。啊,甜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宣传册没附上你温柔了岁月的黑白照片,但是一看到这个称呼,这个卡通熊猫头,大家都能立刻想到你呢。
阿蒂尔:鉴定为虚假宣传一一?
厂商:嘻嘻。
众所周知,提前归国的甜甜是横滨人的心病,也是东京人的心病。此话一出,好几个人纷纷围上来急切追问甜甜二号机是谁,隔壁大国有消息说要租借哪一只熊猫来了吗?横滨安定下来,可说到底那一片狼藉不适合养熊猫,不如这次送来东京的动物园吧!
“嘿!东京佬什么意思?我们横滨怎么你了?!”
大家最后没能打起来,多亏魏尔伦先生挺身而出吸引了全部火力。只见青年抬手理理璀璨金发,眼神高傲,脸蛋微红——阿蒂尔捏的——笑容得意中蕴含着静看云卷云舒的从容不迫。
他挑挑眉毛:“甜甜二号机是弟弟送我的熊猫抱枕,你们知道的吧,就是那个三米高,掺有甜甜换下的真毛,等比例还原甜甜音容笑貌的熊猫抱枕,特别稀有呢,据说跟摸甜甜的感觉完全一样哦?”
茶餐厅霎时安静极了,阿蒂尔痛苦捂脸,吉田夫人倒抽一口凉气,她还从没听过魏先生(假名)说那么长那么欠揍的句子。吉田老板听过,毕竟老婆不常下楼见人嘛,基本没怎么遇到魏先生,不像他,已经经受太多次跳脸炫耀的洗礼……哦,跑题了,这不重要。
求生欲拉满的横滨市民唰地起身,飞快结账,拽住老婆朋友就往外冲:“我想起来啦,我们车上还有点心呢,这么热的天千万别放坏了!”
这个家没有吉田老板得散!
大雨倾盆,他们撑开伞冲去展销会订下一份挠痒痒机,掉头回来发动各自汽车落荒而逃。尽管魏尔伦仗着没人能打死自己舔舔唇颇有些意犹未尽,不过阿蒂尔没惯着他,方才的气氛过于险恶,大诗人寒毛倒竖,唤来彩画集摸出饭盒吟诗道:“风暴祝福我在大海上苏醒,我舞蹈着,比瓶塞子还轻——三点了呀,你说孩子们的宴会结束了吗?”
“再晚点回去。”魏尔伦轻敲方向盘,说出一句人话。
“行,那我跟吉田太太打电话。”
阿蒂尔打开饭盒,给亲友喂了一个泡芙,自己并不忙着吃,单手解锁手机联络吉田夫人,商定一起去电影院打发时间。兰波在家庭群说过今年的贺岁档都不怎么样,这不刚好赶上过年嘛,《小鬼当家》出了高清重置版,意外呼应他们两家的现状,也是有趣,看这部吧?
“回去前拐到一号人类行为研习社看看。”阿蒂尔挂断电话又给亲友喂了一个,所谓一号人类行为研习社就是指东京本部,“今天还没去探过病。”
“嗯。”魏尔伦专心嚼嚼。
他不可能去见自己的同位体,两人见面就控制不住要吵架,这对伤势没一点好处,嚼嚼,留在楼下等也很好啊,昨晚的那本小说还没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