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虫太郎:怎么回事,奇怪的称号变多了
虫太郎弯了眉眼,忍不住吟诵:“那是太阳与海,交相辉映,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他念着有趣,大诗人醉舟书写《地狱一季永恒》时抱着与自己此时此刻相同的心情吗,不好说,他单纯是看到白团子炽热真诚的眼神,一下有感而发罢了。
阿蒂尔笔名醉舟兰波创作的瞬间在想什么,或许世间很难有人做到完全共脑,但那趴在大诗人脚边眼皮打架也要陪伴左右的狗狗,还是能够简单复刻一下的。
“哟,你也听过醉舟先生的作品吗?”
少年调侃忽然亢奋的小狗。
醉舟?一号黑毛大主人的名字!愈发激动。
她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人类能有这么多名字,不过没关系,她自从明白“甜甜”“宝宝”“糖宝”等系列名称都属于自己便释然了。
“汪!”她激动回答。
“嘘!”
横沟不安地翻了个身。
“汪。”小小声。
小栗虫太郎放下抵在唇边的食指,满脸兴奋。少年不理解普通人的爱好,否则也不会十几年下来唯有横沟一个挚友,现在有条狗对自己最爱的诗人有反应耶?别管是不是因为她主人也喜欢醉舟先生经常在家念叨吧,多有意思啊!能记住这些诗句的发音已经非常了不起啦!
然而没等他兴高采烈清清嗓子,想要多试几个诗人的经典作品观察狗狗的反应,强光刺穿窗帘闯入瞳孔,巨响紧随其后响彻天际,异变就在门外!
横沟正史睡意全无,利落掀被而起。小栗虫太郎一把将惊叫的炸毛小狗揽进怀里,无师自通捏住嘴筒子,顺势住嘴,二人一狗怂怂缩到墙角,六眼惊恐,紧盯窗帘,试图看清外面的动静。
这片街区已经空了,隔壁街区经过今天的事也好不到哪里去,寥寥几声毫无信息量的尖叫过去,夜晚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区域性平静。可是小栗虫太郎他们还在被人追捕啊,是敌人的陷阱吗?还是追踪者跑错地方了?门口诶!这谁敢把变故当做意外轻轻滑过去!
你没休息好,我过去看看,小栗虫太郎冷汗涔涔,用手势示意。
横沟咬紧牙关,不许泄出牙齿的战栗,摇摇头,回以手势否定:你有伤,动作不方便,还是我去。
二人不愿对方出去冒险,终是理智占据上风。小狗瑟瑟发抖,放下就要叫,不能没有人,横沟摸黑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开过刃的匕首,咽了口唾沫,踮起脚尖,战战兢兢往大门走去。
“呼——”
寒风凛冽,门稍微开一个缝,便迫不及待窜进来,势要荡清房屋最后一丝人气。暗夜,未知,孤独,小栗虫太郎努力调整呼吸应对势不可挡的恐惧。
“汪!”
不抖了,毫无预兆地奋力扑腾起来。
小栗原先以为他们达成保持安静的共识于是松开了嘴筒子,当下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蹦出来,眼睛也一下又一下地发黑:“嘘,安静!”
狗狗这回没听话,就地化身邪恶摇粒绒,疯狂摇尾巴,挤也要从嘴角挤出一声高昂的“呜”。
这态度……
小栗虫太郎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在阴影下模糊不清。
“阿虫!”横沟崩溃地冲进来,拉起他和狗就往外面冲,甚至不忘拎起随关随拿的小型行李箱,“我们的车炸了!危险!快走!”
“什!”
小栗惊呼,喘息粗重,一个踉跄过后立马加快脚步,跌跌撞撞被好友拽着一口气狂奔过三四个街区,钻进一条小巷,见他停住脚步,自己也卸下慌乱,松开小狗的嘴,谨慎环顾四周。
“不错的警惕性。”清冷的嗓音响起,红光一闪,欢快汪汪飞到主人怀中,黑帽黑面具的神秘男子小心检查白团子的右前腿,“但是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