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鬣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疼,只能闭上眼睛努力想象自己是朵不会动、不会疼的小蘑菇,牢牢撑住病人的身体,乖巧等待阿尔忙完过来救自己。
阿尔格尔在海边经常给哥哥打下手处理猎物,他本来应该很麻利的,但是谁让这次处理、不是,救治的是个大活人呢?心里有所顾忌,手上的动作就会迟缓许多,可是中也不嫌弃呀?他只知道自从阿尔小跑回来,身上的压力明显轻了好多,果然阿尔最棒啦!小男孩配合同伴,脚丫子一点一点往外挪,眼瞧大哥哥的脸终于平安落地,孩子们欢呼起来击掌相庆,至于那条被压在成年人身下的鱼,没听它说有意见啊。在如此欢快的气氛中,阿尔格尔想想那封还没到手的表扬信,纠结片刻到底是良心不安,一屁股坐地上宣布自己要给病人织条毯子,以免拖尸的时候大哥哥不争气坏掉,他是说裤子会不争气坏掉。
“诶?那我们待会儿不是要再翻一遍?”中原中也大惊失色。
阿尔格尔挠挠脸蛋:“对哦,毕竟毛毯垫在
“唔,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不过阿尔说的也很有道理啦!本来晕倒就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受伤流血不是更可怜了吗?”
说干就干,阿尔扒拉来毛线球开始忙活,中原中也同样没闲着,嘿咻嘿咻卖力把大哥哥压在身下、跟胸前大鱼贴贴的右胳膊拔了出来,抽出来后发现人家右手手套松了,还相当热心地凑上前去帮他整理。
咦,男孩全身僵硬,这手套摸上去怎么……
阿尔格尔完全没有发现中也的异常,他低着脑袋,全心全意投入到抽取大桥行道线给毛毯缝小白花的工作当中——反正不会有救护车开过来,这线也没用,小孩气鼓鼓地想——小白花这种奢侈的装饰品属于阿尔穿越后才养成的习惯性收尾动作,几秒后阿尔格尔便大功告成了,他放下小毛毯,鱼鳞手链随着男孩伸懒腰的动作叮咚作响,呼,身心舒畅!阿尔格尔抬头,刚要招呼中也动手翻身,就见他捧着大哥哥的手,脸蛋一个劲在人家手套上蹭。
咦惹,阿尔默默抱紧怀里的小毯子:“中也是被传染笨蛋小狗病毒了吗。”
“没有那种病毒啦!还有不笨,我也不是小狗!”
“哦,我说出来了啊。”
“阿尔!”
恼羞成怒了耶?阿尔格尔举手立答:“我在。”
中原中也一哽,熟练忽视阿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怪话,蹭蹭那只大手,满脸幸福:“我这样是因为这个大哥哥是我妈妈呀!”
“……啊?”
阿尔格尔瞳孔地震,中原中也则肯定地冲他点点头,就是这只手,不会错!他全部想起来了!
那是中也还叫“试作品甲乙五八号”时最初的记忆,液体翻涌,一只大手划破眼前无尽的青黑,用力把自己拉了出去,带到这个世界和阿尔还有大家相遇……这不是妈妈是什么?!跟昨天《大将军》的剧情一模一样!救孩子逃离牢笼的当然应该是孩子的妈妈呀?这推理有理有据,简直完美!中原中也暗自感叹,原来妈妈那个时候戴着手套呀,难怪感觉记忆里的手那么凉、那么滑……小朋友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虚弱,也暂且没办法把妈妈的手跟大哥哥的脸对应起来,不过他会努力的(握拳)!
不要随随便便往奇怪的方向努力啊喂!
可怜间谍先生昏迷不醒,纠正幼童认知的重任莫名其妙落在了三年级小学生阿尔格尔劳德的肩上。阿尔在“我大受震撼”的混乱中捂住脑袋试图理清思路,首先,人类的母亲至少应该是一位女性吧?眼前这个人明显是大哥哥,而不是大姐姐、等等哦!他差点忘了,中也是实验体诶,除了“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创造中也的研究员严格来说确实给予了他生命,符合“妈妈”的定义,原来这个大哥哥是研究员啊……什么嘛,刚才看到擂钵街被中也炸成了坑还以为会很难,原来帮中也找个妈妈这么简单。
阿尔格尔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