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远的打算
手。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六郎已经有看上的姑娘了,对方是宫里的太医的女儿,相貌出众,琴艺精湛,气质优雅,嫁妆都有六十担,几个哥哥在京中身处要职。你有什么?被泰王扔掉的破鞋,硬塞给我二哥,诚心恶心许府,看你平平无奇的样子,迷得六郎五迷三道的,你要不要脸,比他大三岁。”
许长恒端起炉子上熬药的砂锅,直接砸向墙上,瞬间药汤,药渣,紫砂片四处飞溅。
何小鱼捂着脸,无力反驳,自己的心里是有六郎的位置了,六郎说什么她都信,不存有任何的怀疑,听到六郎的声音心情就雀跃不已。
许长恒走后,何小鱼慢慢下地,打扫干净卧室,重新熬药。
外面鞭炮声声,何小鱼端着苦药,心里建设很久,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掉,苦涩的都想吐。
摸了摸脖子上的鱼形玉佩,又摸摸淡蓝色玉石的项链,何小鱼合上眼睛又睡着了。
晚上,桌子摆着六个菜,许长歌,许长恒二人陪何小鱼吃年夜饭。
何小鱼一句话没说,吃了几口,又回东边的厢房倒头就睡。
“鱼姐姐,我陪你一起守夜。”
“不了,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带你四哥回去吧!”
“那好吧!”……
夜深人静,许府里的狗都睡了,今夜家家户户都留了一盏灯。
许长歌猫着腰顺着墙根一路摸到祠堂,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皆落在暗卫的眼里。
竹林里的清雅居,烛火映照着何小鱼的通红的脸庞。
夜里醒来的何小鱼全身滚烫,意识到自己又发高烧了,强撑着下了地,在炉子上熬起退烧的草药。
“鱼姐姐,我来看看你好些没有。”
“六郎呀!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还没睡?”
“我担心你呀!开开门。”
“没事的,好了,回去吧!”
“这不是你受风寒了吗?我不放心。”
“真的没事了,回去。”
“鱼姐姐,你开开门,我看你一眼就走。”
“六郎,我也算是个嫁过人的女人,这三更半夜的开门让你进来不合适,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快回去吧!”
何小鱼吹灭蜡烛,坐在椅子上,听着屋外的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这颗颗泪水包含感动,欢喜,疏离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锅里的药汤在温火熬煮下,只剩下一点点了。
脚步踩在硬硬的积雪上的沙沙声由远至近。
“开门。”
何小鱼一惊,许长远的清冷的声音,划破静的可怕的黑夜。
“开门。”
何小鱼哆嗦了一下,刑部侍郎可不是良善之辈,一个学了几年医的人,忽然弃医学武上阵杀敌的人。
“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冻死人的寒意袭来,坐在炉火边的何小鱼,打了一个喷嚏,裹紧身上棉衣,看着手执灯笼的男人缓缓走进眼前。
不知什么地方出现两个身影,全身黑衣男子,动手按上两扇木门,随手关上后,屋里只剩下烧得头痛的何小鱼和一脸阴沉的许长远。
桌山上的半碗药汤,苦得何小鱼眉头皱紧。
“何小鱼,我娶你!”
坐在对面的许长远一身浓烈的酒气。
“二爷,酒喝多了,说胡话呢?”
“酒早就醒了,两条路,嫁我还是死。”
何小鱼噤若寒蝉:“不,不能给我第三条路吗?”
“第三条路!要不是看在你二哥哥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在许府活到今天。在婚书上签字!”
“不,不签”何小鱼做梦也没想到,许长远会娶自己。
许长远起身怒吼:“别逼我。”
何小鱼拿起婚事,直接扔到火炉上,
许长远扬手给何小鱼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