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老安
讲一讲,就算帮不上忙,也直当朋友间倾述一番,总比憋在心里强。
安伦勐笑道:没想到你们好奇心这么重。
简略地讲出那件事来:
下午,一个女生走进安伦勐办公室,哭得犁花带雨,说有一个教授骚扰她,已经两年有余,她实在不堪其扰,有几次都徘徊在教学楼顶楼,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想到一心期望自己出息成凤的父母,想到可爱的妹妹,便没有了自杀的勇气。思之再三,她决定勇敢地站出来揭发那个禽兽教授,维护自己的权益,因此,她在保卫处楼下徘徊一中午后,最终走进了安伦勐办公室,提出了自己的控述。
“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崔令色眉飞色舞,急切地问道。
左文秀怒道:“你打听受害者的名字和学院干什么,想趁火打劫!”
崔令色立即意识到失态,因左文秀是李正坤女朋友,而李正坤是石佩蛮很看重的好朋友,千万不能得罪,赶紧换上谄媚的佞色,笑道:“你别误会,我了解一下她的情况,看能不能联络一些同学声援她一下。”
左文秀从他刚才不自觉流露出的神情上便知道他所言非实,但他既然找到这样一个借口,也难以反驳,心中不禁对李正坤交友不择感到生气,遂掉过脸去,不理崔令色。
石佩蛮看到左文秀的态度,心中暗自庆幸,他刚才的反应其实跟崔令色差不多,也很想知道那女生的名字和学院,但他要持重一些,不象崔令色那般沉不住气,猴急万分,直接便露出马脚,被左文秀鄙视和恼怒。
为掩饰自己,他赶紧骂崔令色道:“不长进的东西,你胡乱打听别人的隐私,安的什么心!”
崔令色指天划地,表明自己绝无不良企图,又提起茶壶给左文秀杯中殷勤续水,一脸柔和的笑。左文秀心里的不快已被他谄佞之态赶跑,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以为自己一定还在生他的气,其实她脸上已不知不觉带上原谅他的轻松之色。呵呵。
崔令色对自己谄媚的效果了然于心,也从左文秀脸上读出她对自己的恼怒已消于无形,方才安然回坐,继续给大家添酒续茶,侍候席宴。
李正坤对这些小事并不上心,对安伦勐道:“你打算怎么办?如何处置那个禽兽教授?”
安伦勐嘿嘿笑道:“正坤同学,你真看得起我,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处处长,能对一个学校教授怎么办。再者说,性骚扰的案子最是难办,那位女生只有当事人陈述,既无视频、音频证据,又没有人证,别说学校保卫处,就是警方,也难以办理这样的案子。还有一点更要命,事情一旦公开闹将起来,也许还未将施暴者绳之以法,受害者先被舆论击倒,身败名裂,得不偿失。”
李正坤道:“案子怎么办是另一回事,你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办不了学校教授的案子,意思是说你官太小,无法办事关教授的案子吗?你需要多大的官位才能办?让你当校长不敢说,但扶你当分管学校保卫工作的副校长是有可能的,只是这需要过程,也许过程还很长,等到将你扶上副校长之位,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尚未说完,安伦勐白了脸:“正坤兄弟,我绝无此意,你可千万不能乱说!桑大是教育部直属高校,校长是副部级,校领导班子必须教育部、组织部批准,要进校领导班子,正常晋升可以,最好不要胡乱打主意,兴风作浪,极有可能最后弄得身败名裂!我只是桑大一个普通中层管理者,只想着如何履好职,给师生服好务,绝不抱不切实际之幻想。象今天这样的议论,望请各位就此打住,不出此屋,今后也请再勿妄言。”
石佩蛮见他如此诚惶诚恐,好象帮他当副校长就是将他往火坑里推一般,皱眉道:“安老师,我同意李正坤的说法,要说帮你当校长,需要教育部批准,我们可能办不到,但只当一个管后勤、保卫之类的副校长,又不是副部级,会比登天还难?不就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