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胃菜
…”
他伸手,指尖抚过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染着几分温存,目光越发??深沉。
“我在想,你这里是不是和以前一样软。”
贺晚恬唇瓣温热,指腹抚弄的触感那么真实,一个动作就蕴含了深意。
她隐约有点预感,浑身一颤,睁大了双眼,紧张出声:“小叔!”
下一秒,贺律就撬开她的唇齿,不由分说地将手指强势送入她的口中。
他指尖温度冰凉而且洁净,用力时手背凸出青筋脉络,勾着她舌尖灵巧地逗弄。
“小朋友,一直没和你说。那天是你的第一次吧,不好意思,也是我的,是不是还把你弄疼了。”
他让她直视着自己,她睁圆的双眼既讶异又无辜,蒙着湿漉漉的水汽,脸颊两酡红晕,就跟那时看他的眼神一样。
“后来的事你也不记得了,也对,你又没经历过,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也能理解。”
冷感的声线因她染上热意,滑进贺晚恬的耳朵里,酥麻感从她脊骨处攀升,一直到心口。
“但怎么现在生气,是那天你没爽吗?”他贴着她的耳朵,“还是没尽兴?”
窗外夜色黑沉,加湿器突出袅袅潮气,那些藏起回忆,在脑海中万千涌动。
贺晚恬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性感的腕骨,和那双深邃清明的眼。
他周身寂冷,比今夜夜色更甚。
一幕幕过去与贺律相处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
两年前的那时,除夕夜。
晚饭是在贺家祖宅,一处二环内的四合院。
从外面看不显山露水,而里面却自成天地。算上从国外特地赶回来的大伯、姑姑等一众人,赴宴的共有二十多个,雇了有名的厨师来做“官府菜”。
青花云龙纹盘子摆餐,家人齐聚一堂,称得上颇为温馨。
团圆饭讲究“尊卑有序,长幼有别”,一个个位置排开。
贺晚恬既是小辈,又算是“外人”,被排在最后一个。
她也不在意,反而为贺之炀没回来,而松了口气。
正中央的主位空缺着。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坐在两侧,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也有80多岁。
贺晚恬不禁心想,难道族里还有更年长的不成,百岁?
“晚恬,今年是不是要高考了?”正在热络交谈的一位姨问到她,“有没有想考的学校?”
贺晚恬用手指抠着复古桌布边缘的花纹,抿着唇笑笑,看上去懵懂扭捏,还有学生气。
其实她已经高考完,都大一了。
正想要回答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紧接着,大门就被推开。
原本都在忙着叙旧攀谈的长辈们,止了话头,放下手里的瓜子水果起身。
有孩子的大人,招呼孩子过来,别再吵了。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同个方向。
贺律来了。
纯黑的毛呢大衣,挺阔又考究的面料。
气温已经零下,他穿得却不多,进门后将外套递给侍从,只剩下略显单薄的衬衫和西装长裤。
他一派温和地走过,但连正眼看人的力气都懒得使。
穿过一众人,坐到主位。
到他今日的成就,也无所谓家族规定。
族规也是人定的,现在他撑着贺氏的兴旺,得是别人来取悦他。
其他人渐渐以他为中心落座。
轻松的氛围减了,讨好巴结的意味重了。
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这年代,早就不兴“倚老卖老”那一套,他们的生意都得靠贺律帮衬着。
贺晚恬右手轻转着桌盘,夹了一道凉菜,心道:贺氏“内外有别,老小有序”……所有这些原来都是弹性的。
桌上的长辈们交谈,贺晚恬专注地吃菜。
偶尔视线落在自己的斜前方,一瓶七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