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哑嫁的习俗,一向为很多向往爱情的年轻男女所不喜。
他们更希望自己的另一半由自己做主。
抓住这一点后,江初月赶紧开口:“挑选未来夫婿这种事还是得女子自己做主,毕竟,是与自己相伴终生之人,自己喜欢才能幸福。'“嗯。”沈长乐只是低声应了,明显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江初月心中懊悔,他今天是怎么回事,频频惹乐央不高兴。“没事。"沈长乐的情绪来的快,自我调节的也快。“刚刚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跟你没关系。"她扯出一抹笑意安抚。
江初月却莫名感觉到了心疼。
因为对方好似并不像他之前以为的那样。她身上应该是有很多故事。
她脸上常挂着的温柔笑意底下也许隐藏着很多难言的苦楚。“乐央,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江初月认真道。沈长乐愣了。
江初月继续道:“开心的时候笑,不开心的时候不笑,伤心了可以哭,生气了可以发怒。’
他面向沈长乐,盯着她的眼睛。
“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感受的权利,不用顾忌他人的想法。"不用顾忌他人的想法....
在他眼里,自己竟然是这种因为别人改变自己的形象吗?怎么可能....
这些伪装,只不过是她为了达成自己目的而做出的姿态。十年前的沈长乐突逢大变,才会情绪外露,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如今的沈长乐才不会这样。在她的世界里,人分两种,有利用价值的,没利用价值的。
没利用价值的无所谓,
,得不到她一个眼神,
也激不起他丝毫情绪,
,惹到她了直接
除掉就是。
有利用价值的,如果一副伪善的面孔能让他们甘愿走入局中,何乐而不为?不用非得把自己搞成与全世界为敌的样子。即使她内心真的想要倾覆天下。
但是,面具挂的时间长了,真实的自我不可避免褪了色。开心是这样,不开心是这样,救人是这样,杀人还是这样。见沈长乐不说话,江初月又加了一句:
“乐央,不管身上背负了什么,人要为自己而活。’沈长乐心中一震,刹那间竟然以为江初月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即使对方认出了她是十年前见过的未央,也不知道她真名是沈长乐。为自己而活吗?
她有些迷茫。
以前她活着是为了报仇,现在.....
沈长乐看了看身边之人,如果她的世界里多一个他,似乎,除了报仇之外,她的人生还能有别的意义。
沈长乐展颜,这次的笑不再是习惯性的伪装,而是出于真心。瞬间,整个世界百花盛开。
比之前的温柔浅笑不知道美多少倍,让人见之即沉迷。江初月明显就是,他呆呆的看着沈长乐,忘记了反应。“噗嗤”一声,沈长乐笑得更加开怀,像枝蔓间的朵朵凌霄花,恣意张扬,热烈绚烂。
江初月回过神,脸颊爆红。
太失礼了,他竟然这么直白地盯着一个小姑娘看。赶紧移开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这样就很好,那个,嗯,那边,好像有表演,我们去看看吧。"结结巴巴的,完全不似平日里的端方持重。“好。”沈长乐点了点头。
没有再拆台的意思,配合着去看表演。
考虑到沈长乐的身体状况,两人后面没逛多久就回了客栈。“乐央,明天还要接着赶路,你早点休息。”江初月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叮嘱道。
“你也是。”沈长乐回道。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初月洗漱完毕后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转辗反侧数遍后,还是悄悄起身,运轻功到房顶上,头枕着双手,看着天生的月亮和星星。
他最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江初月对自己的变化隐隐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