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
然不会再纠缠,今日她再次出言讥讽,却不想段骁竞能舍下尊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在她面前。她有些不耐地问道:“殿下,您要怎么才愿意离开?”段骁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手垂在身侧,沉默不语。楚清阮冷哼一声,“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哑巴,要不要我拿纸笔来给殿下?”
“咣当一一"夏日的风撞的窗棂呼呼作响,屋外响起沙沙的树叶声,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晃。
段骁身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突然伸出手,将衣衫左右扯开挂在腰间束带上,露出紧实的胸膛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屋子里似乎瞬间热了起来,楚清阮不解地蹙起眉,“你这是做什么?”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那漂亮有力的宽肩窄腰上,男子如瀑乌发有些许散落胸前,衬得肌肤瓷白,起伏有度,整个上半身不着寸缕,只有冷白的手腕上系着根鲜艳的红绳。
上面金色的铃铛轻轻颤着,糜艳、诱人。
段骁抿紧了唇,耳尖竞有些泛红,低声道:“那日在如意牙行,你一直盯着我看…阮阮,你是喜欢的,对吗?”楚清阮瞬间红了脸,原来那日他发现她在盯着他看,心中不由涌上一股羞赧,随即变成了恼怒。段骁仰着头看她,嗓音颤哑微沉,“阮阮,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段骁低沉的嗓音融在温暖的风里,引人无限遐想,楚清阮清丽的脸颊慢慢烧了起来,透出艳极的绯色。段骁眸光倏暗,喉头艰难地上下滚了滚,“阮阮,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你若是生气,你可以继续用鞭子抽我,抽到你解气为止。我知道当时如熙给了你一瓶药,你若恨我,可以给我吃下那药丸,你怎么罚我骂我都可以,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个奴……楚清阮攥紧了拳,缓缓阖上眼,再睁开时,脸上绯色尽褪,心肠终是冷硬如初。
段骁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利用的。甚至他现在表现的越深情,她心里便越不安。“王爷,我是喜欢您的美色,可我若是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我大可以去找别人,甚至找男宠。我可以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怎么上下其手就怎么上下其手,就算欺负的狠了顶多也只是难耐地鸣咽几声,而不用担心会不会惹怒他,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楚清阮放缓了声音,“您虽好,对民女来说却如同天边冷月,只可远观。”
“瑞王永远是瑞王,正如段骁不是戚暮,王爷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奴隶。”
楚清阮神情无比认真,“王爷您若不走,那就我走,左右这个地方被您牢牢控制,我也不想再待。”屋内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段骁眼尾渐渐濡湿,唇边露出一抹惨绝笑意,哑声道:“阮阮,我……
男子声音在空寂屋中格外沉闷,沙哑。
若是连这具躯体都不能留下她,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打动她。
他已经把自己放低到了尘埃里,却仍是不能让她软化半分。
楚清阮从脖子上摘下穿着骨哨的黑绳,俯下身,准备戴在段骁颈间,却被段骁一把挡住,嗓音苦涩,“阮阮,既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了。
至少,还有属于他的东西能留在她身边。
楚清阮却一把拍掉段骁试图阻碍的手,“其实这个东西早就想还给你了,只是听说你一直不在京城,不想竞是藏在我这千香阁里。”
而她也没有认出,她朝夕相处信赖依恋的戚暮,竟是她最避之不及的段骁。她既然不想再和他有丝毫牵扯,自然不会再留着他的东西。
她把骨哨戴在段骁颈间,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把那挂在腰间的衣服也拉了上来,只是因为多次的拉扯衣服已然皱巴,显得整个人有些可怜。
楚清阮退后一步,定声道:“王爷,走吧,把你的人也都带走,一个也不要留。”
声音中隐隐有股藏不住的轻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