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她猜对了。
这人在她面前如此趾高气扬有恃无恐,想必是出宫时太后娘娘许诺了她什么,而能让这人对她生出这般敌意,最大的可能便是她想做瑞王的女人。
可这人求之不得的事,于她而言却是沉重的枷锁,瑞王再尊贵,又如何比得上林湛,比得上自由。
思及此处,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悲戚。
会试要持续整整五日,也不知林湛现在如何了,好在以林湛的性子,哪怕会试结束也会在家准备殿试,只希望他不要因为她的事而分心,只是可惜,她却无法替他庆祝了。
“梅青姑娘今日可见过王爷了?”难得有个能打探消息的人,楚清阮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梅青脸色白了白,她岂能告诉楚清阮,她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王爷,只能咕哝着说道:“王爷昏迷不醒,无法见人。”
楚清阮暗暗点了点头,段骁果然是在装晕,才不敢见人,不过段骁既然装晕,她也乐得自在。
就这样她就在这日暖堂中,竟日日睡到自然醒,就算梅青来了也会被阿愿挡在门外,可这一日她醒来时,竟然看到了梅青。
“夫人不好意思,奴今日实在是没有拦住。”阿愿咬着下唇,分外自责。
“没事的阿愿。”楚清阮温声安慰,正好她也有消息想要打探,说着勉强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起身来。
“楚清阮,你你你,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梅青看她愈发不爽,“你日日晚起,也不惭愧?”
“不然呢?”楚清阮淡淡挑眉,“俗话说,此心安处是吾乡,你如果不把这当家,如何能把这些人当做家人般对待?我不日日晚起,难道像你一样日日去旁人屋里找茬?”
梅青说不过她,只能冷着脸说道:“小心王爷醒过来,第一个处死的就是你!”
楚清阮也有些纳闷,已经七日过去,段骁竟还没醒,就算那日他自己抽了自己一顿,也不会昏迷这么长的时间,楚清阮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段骁只是在装晕而已。
“夫人,晋管家来了,说是王爷醒了,有东西命他送给您。”有侍女入室禀告。
段骁醒了?这是不想装下去了?不过他会给她自己送什么东西。
“晋管家说,有三种东西,供夫人随意选择。”
三种?还供她随意选择?
楚清阮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梅青笑的花枝乱颤,分外幸灾乐祸地说道:“三种东西,定然是白绫,毒酒和匕首!”
楚清阮心中猝然一震,白绫,毒酒和匕首?
段骁想杀她?
可是他要杀她何须这般弯弯绕绕,更何况,楚清阮想到在长公主寿宴上那惊心的一暼,以段骁的凉薄心性,若真要杀她,又如何会给她选择。
除非,他是想警告她,让她说出秘密。
想到此处楚清阮也终于定下心来,待她梳妆完毕,说道:“请晋大人进来。”
“阮夫人。”晋祥一脸笑意地从屋外走了进来,门帘撩起时,仿佛也带入了满室花香。
楚清阮目光凝在晋祥的苍老脸庞上,意图从那温和的笑意里分辨出他今日的来意。
当然最终是一无所获,楚清阮只能先发制人,“听说晋大人今日是有东西相赠,不知东西现在何处?”
晋祥惊讶地看着眼前仍旧一身月白素衣的女子,几日未见,不知是否因为气色变好的缘故,楚清阮本就清绝的容貌竟显得明媚秾丽,顾盼之间自有股灵动神韵,不由笑意愈发和蔼,“东西就在外间院子里,还请夫人移步。”
在外间院子里?楚清阮诡异地想到,段骁不会是把当初的轿子拼好又送还给她吧。
楚清阮随着晋祥走出屋子,外面繁花锦簇的宽阔院子里赫然挤满浩浩荡荡的数十担盒子,让那些花花草草的枝叶都有些伸不直了。
“这,都是什么?”楚清阮困惑地问道,看着架势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