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一个定论。
得到蒋氏支持,楚清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不过这事对楚家来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爹您不是一直想要讨好瑞王,寻求提拔么?若是我们主动把楚清阮送到瑞王府,表明您的态度,既能为此事道歉,又能借机讨好瑞王。”
楚清阮猛地抬头,“父亲!”
楚望儒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挺身跪着的楚清阮,阮儿在应州时便是有名的美人,此刻哪怕穿的这般素净也难掩清丽姿容,哪怕在美人如云的京都城中也算的上绝色,也许这也是瑞王此次没有怪罪楚家的原因。
瑞王在整个南乾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年京中的人为了讨好瑞王,挖空了心思却始终不得其法。许多人也送过美女,却均被退了回来,不过那些人送的都是些清倌或者平民女子,他毕竟是五品官员,若是将自家女儿送去,定能体现诚意。
见楚望儒神色明显动摇,楚清瑶心情越发越畅快,只要趁春闱之时把楚清阮送走,届时若林湛再上门提亲,嫁过去的便是她了。
在她的梦里,待此次殿试结束林湛就会成为乾国开国以来第三位连中三元的状元,也是最年轻的状元郎。而林湛高中后,甚至没有等琼花宴便带着聘礼来楚家提亲,可惜那时楚清阮已经嫁到王府林湛只能失望而归。
而这一次,她只要接下林家的聘礼,届时木已成舟,嫡女换庶女,也算便宜那林湛了。
楚望儒手指在桌面不断地敲击,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矛盾焦躁。
楚清阮目光紧紧盯着楚望儒,急声道:“父亲!您不能仅凭大姐姐几句话,就要决定女儿的一生!”若她被送到瑞王府,她的后半辈子,便自此毁了。
楚清瑶站起身来,依旧不慌不忙,“爹,您在五品的位置上已经做了十多年了,就不想再进一步么!更何况此事对五妹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若她能得到瑞王宠爱,也能福泽家族,戚姨娘在城外庄子上也能过的好些。”
楚清阮双目似能喷出火来,这是拿阿娘来威胁她,而楚望儒竟然没有反驳。
“父亲,您当真要卖女求荣么!”楚清阮近乎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虽然自从回京后她便再也没有了父亲,可她如何能想不到,有人会对自己的女儿狠到这种地步。
“你有什么脸叫父亲?我们现在所作都是为了补救你昨日的无耻之举。”蒋氏的言语,如同冬日的冰雨般狠狠地拍在她脸上,“你若还有半分念着你姨娘,便该将功补过。”
楚清阮面如金纸,这整个屋中,她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楚望儒,只有这个她叫了十六年父亲的男子,她极力地镇定下来,嗓音却带着克制不住的颤抖:“父亲,昨日女儿绝对没有做出有辱门风的事,那瑞王性情凶残喜怒无常,您是要把女儿往死路上逼吗?”
血,一地的血……她想到长公主府里那遥遥一暼时的心惊和憎恶,那是从心底深处,从灵魂深处生出的抗拒和仇恨。
枇杷也挣扎着说道:“就算是纳妾也要提亲纳采,就这样直接把人送过去算什么,侍妾吗?”
可楚望儒依旧无动于衷,只淡淡问道:“为父只问一句,昨日你可曾得罪过瑞王殿下?”
楚清阮坚定地摇了摇头。她昨日只见过那黑衣男子,若他真是暴虐成性的瑞王殿下,怎会一声不吭地任她扎下去,怎么会默默受了她一耳光而毫不反抗。
“父亲,女儿昨日绝对没有得罪过瑞王殿下。”楚清阮嗓音坚定,如同在暴雪中坚韧屹立的寒梅。
她此刻心中已然清楚,得罪与否,不过是个由头,楚望儒就是想要用她讨好瑞王。
果然,楚望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义凛然地训道:“敢做不敢当,楚清阮,你真是太令为父失望了。”
为父?
楚清阮跪在冷硬的地上,久跪的膝盖如针扎般疼痛,却丝毫掩盖不了心底的胀痛。
蒋氏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