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
拉住,低声提醒道:“瑞王殿下的事你也敢问?你可不像县主,身份尊贵有人护着。”
在一片噤若寒蝉中,裴华卿咬了咬牙,冷道:“瑞王也是男人,还能是什么丑事?”
众人面面相觑,四下顿时一片嘘声。
此时的听涛阁中,已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林湛和林兰儿依旧静静地并肩而立,听着身后意犹未尽的两位学子从松溪论画聊到仙山楼阁,从工笔刻法聊到字中真意,直到宴席都快散了,他等的那个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瞧着林湛清峻的脸庞染上浓重的忧色,林兰儿温声安慰道:“楚家管的那么严,阮姐姐出不来也是正常的。”
“哥,咱们还是回去吧,明日就是春闱,你得高中才能去楚家提亲呀。”
否则似他们现在一介白丁,根本进不了楚家的门,就连今日约楚清阮出来见面的信,都是费尽了办法才送到她手中。
天光渐渐暗了下来,林摧望着泛着金波的湖面,任林兰儿如何催促也不愿离开。
两人不知等了多久,直到金光消失,阴沉的天边飘起绵绵细雨,天幕阴黑欲摧。
林兰儿终于忍不住劝道:“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你一起用饭,哥你忍心让他们就这么一直等候吗?总归待你考完,你和阮姐姐还有一世的时光。”
一世的时光……林湛深吸一口气,双手攥紧,待他金榜题名,定要立刻去楚府提亲。
夜渐渐深了,这场雨却没有丝毫减小的迹象,淅淅沥沥下了整夜,直到第二日天光微亮方才停歇。
“小姐您终于醒了。”枇杷开心得差点哭了出来。
楚清阮缓缓睁开眼,顶上是白色的丝麻床帘,她侧过头,窗边摆着一张熟悉的木桌,她梳妆看书用的这张桌子,这……是她在楚家的房间?
见她醒转,枇杷悬着整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小姐不是去见林公子吗,见到了吗?怎么会被公主府的马车送回来?回来后还睡了一整夜,眼看着要误了给夫人请安的时辰,好在小姐您终于醒了!”
听着枇杷这一连串的问话,楚清阮不禁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枇杷,现在什么时辰了?”
枇杷指了指用油纸糊着的窗户,回道:“小姐您别看外面天色这般黑,现在已过卯时了。”
说着枇杷点上四周蜡烛,室内顿时亮堂起来。
“噼啪”一声,楚清阮下意识地看向烛台,此刻室内昏暗如同夜晚,暗黄的烛光摇摇曳曳,竟像极了那人幽深的眼眸。
楚清阮心中顿生一阵寒意,失去的记忆突然回笼。
见她怔愣出神,枇杷眨了眨眼,关切地问道:“小姐,昨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楚清阮脸色苍白,半回忆半回答地说道:“我昨日在公主府,不慎湿了衣衫,一个侍女带我去屋子里换,却不想那屋里有一个男子,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并无意外,像是专程在那儿等我,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眼见嘉纯县主等人就要进屋子,我心中一急便晕了过去……”
说到此处,楚清阮不由皱了皱眉,“枇杷,我是怎么回来的?”
枇杷的嘴早已惊讶的合不拢,这怎么去个公主府能发生这么多事,颤着嗓音回答:“就,就是公主府的马车送您回来的。”
公主府的马车?
“送我回来的人,可有说什么?”
枇杷认真地回忆片刻,回道:“就说小姐您在宴席上身体不适晕了过去,公主府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把您送回来。”
楚清阮不解地蹙了蹙眉,这理由听上去似乎十分合情合理……可公主府的人为什么要替她掩盖,或者说替那个男子掩盖。
还有那个丫鬟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那个男子,究竟又是谁……
楚清阮摸了摸身上,衣服还是昨日那件,身体也并无异样,那男子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