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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颜离得远,二人的谈话断断续续传入耳中,看着应东良对面那人的背影,料想是位年轻男子。她正准备换个地方再探,身后传来细微响动,双眸冰寒,被发现了!她继续装作不知,收敛气息,长袖下暗中扣住匕首,只要那人接近,她便可以迅速回击。
“砰一一"李朝颜迅速转身使出一击,匕首的寒光从黑色的眼眸中划过,强悍的手劲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李朝颜借力打力,来人避开,她将匕首一松,手腕如泥鳅一般挣脱桎梏,同时另一只手快速接住要掉落的匕首后,退到安全距离。
沈行云方才听见风声不对,未等应东良说完话,浑身杀意渐起,眉宇间充斥着戾气。与应东良目光对视,最后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来人究竞想做什么,在发现人想跑的时候,快速移动身影,将人拦下。
李朝颜瞳孔一缩,好快的身法,这人,若是内力没有被压制,她恐怕在他手里撑不过片刻。她自然是认出了那张脸,只是没想到沈行云和应东良还有私交,并且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沈行云目色凌厉,喝道,“阁下深夜前来,不如留下来喝杯新茶?”
李朝颜转换声线,“茶就不必了,年纪大了。“话音一转,身形如闪电般掠去。
沈行云早就防着她这一手,眼眸如寒霜,招式凌厉起来。打斗中,李朝颜束发的缎带不慎被打落,玄色长发随风扬起,纤细的身影闪动,暗香袭来。
应府的守卫闻声赶来,却被沈行云喝退,“全都给我退下。“气温凝结。
应东良站眉头一皱,挥推守卫,“退下。”守卫头领犹豫不定,“大人……”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应东良眸中闪现寒光,面色阴沉。
“是。"守卫恭敬退下。
“放开我。”
庭院中,李朝颜的手臂被死死扣住。
“应大人也进来吧。“沈行云拽着人往书房走去。李朝颜眉头皱起,这人搞什么?杀人还要去书房动手?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眸中闪了几闪。
“别动,我知道你是谁。“沈行云夺过她袖下的毒药。“什么我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行云手上微微泄力,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转眸朝向她道,“阿颜。”
李朝颜面具下的脸色很难看,深深一呼吸后,保持冷静,“我不认识郎君你说的人是谁。"细听之下还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沈行云轻轻一挑眉,“哦~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阿颜你说得都对。”
李朝颜袖中手指紧紧握成拳,耍她很好玩是吧?她生气揭下面具一扔,淡淡抬眸,语气冰冷,“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也没有很早。”
那就是更早,李朝颜想不通到底哪里露馅了,反思着自己。“沈大人这是?"应东良平稳内沉的声音响起,看来这′贼’还与沈大人是旧相识?
应东良心中抱着疑惑落座,李朝颜面上极其冷漠,唇角蕴着寒冰,不管二人如何,沈行云依旧不紧不慢给二人斟茶。“请。"沈行云把茶盏递到李朝颜面前。
李朝颜没接,眼神都没给他半分,谁要喝这破茶。沈行云自顾自把茶盏置于她面前桌上,再擦了擦手,把娟巾折好放归原位。
“沈大人就别藏着掖着了。“应东良不耐烦道。“她就是裴大夫的徒弟。”
话落,应东良手上一晃,茶水洒落,急急忙忙追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师父是裴寂。"李朝颜看着应东良,心中想的是沈行云这人八成是早已把自己的来历查得一干二净,只是不知他想做什么,若是敌人,这必定是个强劲的对手。应东良仔细打量,收起情绪,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李朝颜放任他肆意的目光,只是为何她好像感觉到了一丝悲悯?悲悯她吗?
“既然无话可说,那我就告辞了。”
这一回,沈行云没再将人拦着。
“她……这些年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