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现

冰冷的溪水像无数把冰刀，刺得李长生浑身发麻。他咬着牙，肺部火烧火燎地疼，却不敢停下。身后那些家伙的枪子可不会跟你讲道理，落到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咳咳……”刚爬上岸，李长生就呛了好几口，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他抹了把脸，啐了一口泥沙，心里把牛副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东西，别让老子逮着机会，不然非得让你尝尝特种兵的厉害！”

系统毫无反应，李长生现在就是个断了线的风筝，只能靠自己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腿上伤口钻心的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猴子”临死前发来的信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长生，快跑！牛……”

牛什么？李长生心乱如麻，猴子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伤势好些再做打算。

树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斑驳驳。李长生借着微光，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个山洞，像是黑暗中的一只眼睛。

顾不上多想，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了过去。

山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李长生摸索着前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让他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像是人的皮肤。

“谁？！”李长生心头一惊，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李……李长生，是你吗？”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李长生心头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是……猴子？！”

“是我……咳咳……”那声音虚弱无比，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李长生连忙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人影——正是“猴子”范天明！

“猴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长生又惊又喜，连忙蹲下身，查看“猴子”的伤势。

“别……别提了……”范天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我……我被牛副院长那老东西阴了……”

“牛副院长？他为什么要害你？”李长生眉头紧锁，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咳咳……我……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范天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在……他在……”

“他在什么？你快说啊！”李长生焦急地问道，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范天明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他挣扎着抬起手，指向李长生，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猴子！猴子！”李长生紧紧握住范天明的手，却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冰冷。

“长生……快……快跑……”范天明的眼神渐渐涣散，最终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猴子！猴子！”李长生悲痛地大喊，但回答他的只有山洞里呼啸的风声。

他紧紧咬着牙，双拳攥得咯咯作响。他知道，现在悲伤和愤怒都是无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替“猴子”报仇！

李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悲痛，开始仔细检查“猴子”的身体。他发现，“猴子”身上有多处枪伤，其中一枪正中心脏，显然是致命伤。

除此之外，“猴子”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李长生费力地掰开他的手，发现那是一个沾满鲜血的微型摄像机。

“猴子，猴子！”李长生拼命摇晃着范天明冰冷的身体，但对方的眼睛却始终紧闭，再也没有睁开。悲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红着眼，咬牙切齿地低吼：“牛副院长，我草你祖宗！”

山洞里回荡着李长生愤怒的咆哮，却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