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渺修!
丢了芝麻,捡了西瓜。挺好!
庄王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跑远的马车,直到连个影子都瞧不见。张锐抱着剑站在边上,真是羡慕的紧啊:王爷都快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小爷啊?
看看时辰,约莫是人定时分。庄王转身回营帐。
张锐挠挠头,准备回去小憩一会儿,不过还有件事,
“爷,有件事得跟您汇报一声。”
“说。”
“就那马骏,属下让他充当火头兵去了。您看”
王爷脚步不停,扔下一句话,“那就留下吧。”
嘿,张锐摸摸脑袋:果然是裙/带关系比较管用哈,先前死活不要,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
刚刚定下终身大事的庄王爷精神是闷骚着亢奋的,他今晚是睡不着了。回了营帐,在帐子里叉腰转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他要找找那枚扳指,也不知道塞哪里去了。
翻来倒去的,愣是没找见。王爷拢着眉,脸色沉沉的,他也不说话。要是这时候进来个小兵,没准儿真能被他给吓着。哦,想起来了。那张羊皮军/事地图!
卷成卷的地图,摊开一看,可不就夹着个莹润的小东西吗?这下子眉头总算舒展了。拿起来,搁袖子上擦了擦,再装进盒子里。王爷拿着盒子可就找不着合心意的地方放了。
放身上怕丢了,放别处又怕磕了碰了,瞧着他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模样,可糙汉子对自己女人送的东西可宝贝呢。
想来想去,不得其法。妈的,这放哪儿啊?早知道就让她带回去了!
翻来覆去,庄王是一夜没睡。天还不亮,大军拔营,王爷依旧精神抖擞,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就算打仗,他打得也高兴。
端端睡得异常沉,车夫赶着马车跑了大半夜,出示了王府的令牌,进都城时天还没真正擦亮呢。
管事正睡着呢,被守门儿的急呼呼的叫起来,“什么事儿啊?火烧屁股似的。等着!”
“大管事,快点的吧。云姑娘被王爷送回来了。就在门外呢!”
啊?
管事赶紧扣着扣子出来,“怎的这会儿回来了,王爷说什么没有啊?”
“就车夫一人,连夜送回来的。您去看看吧。”
车夫是庄王府的老人了,大家都熟着呢。
闻天瞧了瞧车里睡得不知东西的端端,表情真是又好笑又无奈,合上帘子,管事问,“赵铁,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
车夫就是赵铁,“说了,把云姑娘看好,不准她再跑回去。”
端端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不太乐意。手指尖扣着铺在身下的披风,小声地嘀咕,“我就要去。”庄王有庄王的担心,她也有她的放不下。两头倔牛!
就在刚刚车夫停下车敲门的时候她就醒了,一瞧四周,她就知道庄王那个霸王又不经商量把她送回来了。
府里的女使把她背回房的时候,人家姑娘还装睡。房里的人一走光,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车夫急急的赶着车追大军去,她就两条腿怎么跑都追不上那四条腿狂奔的马呀!也是亏得当时天亮了,有马车可以雇,一前一后急急的出了都束城。
人有三急,车夫也有停下来上茅房的时候。就这么个空当,她悄没声息的钻了进去,还不忘了探出头来扔了手腕上的雪贝链子给赶车的大爷,小声嚷嚷,“大爷,拿着这手串,去庄王府要车钱。”
抱着庄王的披风,坐下来,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紧张的鼻头都是汗珠珠,追夫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赵铁好不容易追上了大军,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前方向庄王复命。一来一回的,这日头又西沉了。一天什么事儿都没干,净赶路了。
端端摸着饿得咕噜叫的肚子,愁得慌。
好在外面杂音太多,谁也不会注意她这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