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三年

小天与李艺濡一路无言，李艺濡将杨慕的尸首放入铜棺中，又将草药放入其中，将自己的心脏在小天的帮助下换给杨慕而自己则用上那颗仙心。

两人花了一月才走回天五，李艺濡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房中刚开始的半年，她整日趴在棺榜，流着血泪定定无神地看着杨慕。从铉瞑剹带来的消息中，她坚信杨慕会醒。

半年后，她带着一头白发拖着铜棺走出房中，两人带着杨慕开始在凡界游荡，几人走过雪山，淌过火海，见证星辰的诞生与毁灭，观看生死离别。

她们拾起一块块名为旅途与风景的石块，再一块块投一名为悲痛的湖泊，有的石块沉入湖底，填补空隙，有的这激起涟漪，勾起回忆，有的掀超起波涛，叫人撕心裂肺。

一年多后，两人在杨慕十八岁生辰拖着他回了杨族。杨博没说什么，只是抚摸了下杨慕的脸道：“事我都知道，我不怪你们，只怪我杨成已天大本事，他为你们几个死，也值了。”

那一日， 虽没人责罚，没人多问，但李艺濡仍在杨族祠堂中跪了一月。

“后来呢师姐？她去哪了。”杨慕抓着小天的手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恭一澜说有多人上奏说见过一白发女子，不过我想，你应该要知道要去哪儿找吧。”小天摇摇头。

“杨慕，你确定不多休息会？”恭一澜拉住他问。

“来不及了，我去试试运气。”杨慕从棺中走出，向汉国黑龙城飞去。

杨慕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终于在一家茶棺外停下。

“李小姐，你……”廉国忠见到杨慕一愣随后起身笑道：“界主来了，你们聊。”便走了。

“李艺濡，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等我！”杨慕拉着她的手到大街上质问。

“对不起，若不是我也不会出这样事，既既然一切因我而起，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李艺濡垂眸。

“什么跟什么啊，我不就沉睡了吗？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杨慕烦躁地挠了挠头。

“你……不记得了？”李艺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紧张。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她害怕他记着但又害怕他什么都不记得。

“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不管，我生气了，走，我要你请我吃糖。”

杨慕拉着李艺濡就向白帝城飞去。见李艺濡一路都低着头不说话，开玩笑道：“你怎么也染白发了，快变回去，难看。”

“嗯。”李艺濡点点头，变回原来的模样，杨慕点点头。

两人不过一会儿便飞到了白帝城中，杨慕回头，见李艺濡只是眼巴巴盯着他，一副怕他跑又不敢上前的可怜模样，杨慕心中涌出一股调戏的想法。

他故意微抬头，开口：“看够了吗？怎么还不带我去买糖，这么不乐意和我在一块呢？”

李艺濡愣了会儿后，连忙摇头：“不，不是的。”说着就去拉他的手“我，我带你去。”

“哼，我不想要了。”杨慕扭头，傲傲地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