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晋慎如烧红的烙铁, 一点点收紧,陆宜被滚烫的温度打上印记,她脸不用碰都知道烫着。
除了做任务, 他们没这么抱过,陆宜手跟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
肌肤相贴, 温度传递,要燃烧起来。
陆宜不适地挣扎一下, 反而被抱得更紧。
“别动。”
“让我就这么抱会儿。”林晋慎沙哑得像是易碎品, 身体一侧压着她的,头埋在她脖颈边,贴着脸, 感冒后消失的嗅觉像是恢复,他闻到属于她的清甜味道,从皮肤透出来的。
她小小一个, 好像柔软抱枕,看着挺瘦, 抱起来并不硌,想必是骨架小。
感觉很奇怪。
头脑浑浑噩噩, 有什么摇摇欲坠, 他怀里的人, 像一个固定住他的锚点。
陆宜四肢僵硬如木头,就当他是生病烧糊涂,所以行为反常。
她揪着他肩上的一小块布料,低声说:“吃点东西再睡吧,方姨煮了粥, 吃完再睡也好。”
人吃五谷杂粮, 不吃东西身体会扛不住。
林晋慎没动, 反而手臂收紧,贴得更紧。
脖颈处的皮肤细腻敏感,她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弄得难受。
他像是这么睡过去。
陆宜愣在那,仰着脖颈,就这么待了一会,渐渐的也感觉到困意,她闭着眼眯了会。
结果没睡多久,又被热醒。
两个人抱得太紧,黏黏糊糊的,真要融化掉了。
陆宜碰碰他的肩膀,轻声叫他名字。
“该下楼吃点东西了。”
半晌,林晋慎说好。
陆宜拍下他手臂,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林晋慎往后倒,手臂移开但没完全抽走,没再压在她身上,两人侧着,面对面地对视。
漆黑发亮的眼底,像深湖,探寻不到什么情绪。
她被一下慑住。
林晋慎垂下眼睫,视线从她挺巧鼻梁,落在饱满的唇上,鲜红的唇色,像是夏日里香甜的浆果。
他吃过,是甜的。
但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一个月,他们整整一个月没做过。
就像是着迷似的,林晋慎在这一刻很想尝一下,他不受控地靠前,睫毛轻闭又睁开,距离近到,他鼻尖快碰上她的。
陆宜胸腔里像是藏进一只不安分的蝴蝶,在毫无规律地振翅。
近在咫尺那一刻,林晋慎睁开薄白眼皮,退回刚才的位置,伸手捂住她的唇。
陆宜:“……”
他手掌大,轻易盖住她半张脸,露出的好看眉毛皱着,眼里流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她无法理解,是真的无法理解。
林晋慎眸底幽深,凝视她时,仿佛轻易就能将她吸引进去,目光专注,带着氤氲的水汽,是夏日雨天。
陆宜睁大着眼,情绪流动着。
不能亲。
林晋慎差一点忘记他在感冒。
他说:“我还在发烧,交换唾液可能有感染的风险。”他一个人感冒就够难受,不该传染给她。
“?”
交换唾液。
他管接吻叫交换唾液!
退一万步讲,他为什么不捂自己的嘴?
“下楼吃饭。”林晋慎松开手,不再看她,从床上起来,整理下衣服。
陆宜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她也没有多想吻,只是刚才气氛到,亲一个也不是不行,不亲也无所谓,她穿上拖鞋,跟他一前一后下楼。
方姨听到动静,从中岛台过来,看到陆宜身后的男人,她手里还拿着勺子,打趣道:“林总还是听太太的话。”
陆宜刻意忽略这句,问:“方姨,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都做好了,我现在端过来。”方姨要走时又定住,盯着陆宜的脸看下,说:“你脸怎么也这么红,是不是也发烧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