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

布鲁斯抱着激动的杰伊。

真的很激动, 面对变成大人的笨狗，他还能勉强保持身为老大的矜持, 但在看见布鲁斯的瞬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粗糙的掌心落在脑后，杰森贴在布鲁斯柔软的家居服上，过了半天才闷声闷气地咕哝。

“抱歉布鲁斯，我错了。”

“……”

布鲁斯眉心一跳，原本舒缓的神色不自觉绷紧,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小杰伊忽视的旁边，阿福发出一声轻咳。

迪克握着提姆的手, 满眼通红的，哽咽声惊天地泣鬼神。

“提宝, 真好，我们一家人团聚了。”

提姆抱着摄像机被迫点头, 旁边卡纳也眼泪汪汪, 配合大哥一唱一和，感动地啜泣。

“天呢, 我的杰伊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

布鲁斯无奈地望他们一眼, 最后所有厉声教训都被迫化作叹息，他摸着男孩的后脑勺, 蓝色眼睛也透着忧伤, 低声道。

“我很想念你，孩子。”

“我也是。”

杰森忐忑的表情化作甜甜的笑意。

两人其乐融融, 失去的时光瞬息间得到弥补, 迪克拍拍卡纳的肩, 恍惚的卡纳瞬间回过神来。

他抱了抱迪克, 哥同样温柔地摸摸他的后脑勺，低声说，“你也是，卡纳，我也很想念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弟弟，欢迎你回家。”

熟悉的蓝眼睛里永远装着善良和笑意，卡纳晃了晃神，他把头埋在哥脖颈上，闷闷地说，“迪克，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偶像。”

“回来之后还没说。”

哥哥的声音温柔，他最爱的杰伊也缩在他最爱的老爹怀里，旁边还有一个弟弟，阿福也含笑看着他们，一切都这么完美，哦还有大米，或许到时候他能和提姆抱在一起。

卡纳露出笑，同样欢快地说，“好吧，你现在又是了，偶像。”

话落，他猛地放开迪克，挥着翅膀就冲向那边的两人组冲去，舞着翅膀叽叽喳喳乱吵。

“布鲁斯布鲁斯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

他和杰伊一样大！他也是个宝宝！他也要挤在老爹怀里！！！

狗勾震声大喊。

他甜滋滋靠近，杰森嫌弃地推着凑近的狗脑袋，但卡纳乐呵呵地蹭蹭他的掌心，杰伊一愣，顿时气急败坏地收回手，使劲去踢卡纳的腿。

迪克感动地看着熟悉的场景，很快幼稚的小鸟们全都一哄而上，蝙蝠被挤在旁边，有人趁乱摸了摸杰森的头。

年轻的小鸟顿时炸毛，怒目一瞪开始无差别攻击，被冤枉的卡纳嗷地一叫，冲罪魁祸首老大哥投去控诉，乱七八糟的鸟鸣声响了很久。

当然，事情的最后，杰森也向布鲁斯检讨——他的记忆忽远忽近，埃塞俄比亚的冰冷仓库好像就在昨天，但昨天他分明呆在笨狗身边。

他现在呆在家里。

这个认知让他松了口气。

他扬起忐忑的眼神，抱歉检讨后只得到了无奈的叹息，以及打着关心名义的病假条，蝙蝠侠竟然没直说关他禁闭？

小杰伊有些惊讶——哇哇难道人老了就会变得温柔？蝙蝠侠不是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了？这三年卡纳还是把人融化了？？？

小杰伊满腹狐疑。

回应他的只有布鲁斯僵硬的表情，以及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两个哥哥威胁恐吓的狰狞表情。

——说话！说话！！蝙蝠你说话啊！！！

——“……”

只是提姆有点小惆怅，变了，变了，蝙蝠侠你终究还是变了。

他感觉这三年，自己面对的狗屎蝙蝠侠都是假的——但其实除了现在嘴巴偶尔能冒出几句话来，蝙蝠侠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反而更大了。

失而复得就会这样。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