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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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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外头的禾夏匆匆掀了帘子进来说郎中来了,还说远远看见二夫人也过来了。

月灯听到二夫人也来了就愣了下,又点点头,赶紧放下了帘子。

很快郎中进来,月灯抹着泪过去说因由。

这时候文氏也挑了帘子走了进来,淡淡听着月灯的话,慢悠悠的坐在了婆子端来的椅子上。

那郎中听罢月灯的话,摸着胡须道:“按着姑娘说的心绪波动,一般是肺气郁结所致。”

“不过具体为何,还需诊脉了再说。”

月灯便连忙过去掀开床帘一角,将沈微慈白净又软绵绵的手指拿了出来。

郎中坐在凳上凝神把脉,把了很长一阵脸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文氏走了过来,眼神犀利的看着郎中问:“可把完了?”

郎中看着面前贵妇人,斟酌道:“从这脉象上看,六脉弦迟,因是积郁,心气渐衰下,再情绪波动下,血随气涌,自然咳吐。”

郎中的话很精简,但话里的意思也有几分明白。

文氏脸色沉了沉,看着郎中:“你的意思是她是心气郁结所致?”

郎中摸着胡须道:“从脉象上看应是如此。”

文氏便又问:“那可能医治。”

郎中便道:“倒能对症开一副方子,不过也只要心情舒畅些,自然也能解了。”

文氏眉头一皱,看了眼床上的沈微慈,脸色难看。

这时候月灯过去道:“还请郎中开个药方吧。”

郎中点点头,就去案前写方子。

文氏看着这幕,也不再这里待下去,带着婆子就又离开。

文氏一走,月灯看着郎中写的方子就又哭了起来:“我家姑娘吃了这药,往后是不是不会再呕血了?”

老郎中看月灯一下哭的这么伤心,皱眉道:“其实刚才我给你家姑娘把脉,脉象虽积郁,但也不至于呕血,今日是为何忽然咳血的?”

月灯便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又抹泪道:“我家姑娘本在老爷撮合下就快与如意郎君定亲,可二夫人却要将我家姑娘嫁给张贵妃的哥哥张大人,今日张大人还来提亲了,姑娘一时气郁这才呕血的。”

张廷义的名声,京城百姓多多少少也听过。

那跟在老郎中身后的药童一听月灯的哭诉,立马上前来愤愤不平的道:“竟然还有这等事!”

月灯就继续哭:“可怜我家姑娘孤苦无依,前些日子姑娘的母亲又走了,姑娘伤心欲绝,本来就大病一场,哪想回了侯府这才一月多……”

后头话月灯没说完,那药童却是怒的不行,环视了这一圈简陋的屋子,打抱不平道:“这侯府里的二夫人也太恶毒了些。”

月灯抹着泪走去那药童身边哽咽道:“这话你们且埋心里吧,我也只是为我家姑娘不平罢了。”

“可人在侯府里有能怎么办呢,只得任由二夫人摆布罢了。”

那药童一听,还想再说,又被旁边的老郎中按住,只见他对着月灯道:“方子已经写好了,你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兴许会好些吧。”

月灯也没有再多说,用帕子点着泪,又去送老郎中出去。

待送老郎中走远了,月灯才重新回了屋子。

她将手上的方子递给禾夏:“你去侯府的府医那里去抓这些药来,便说是郎中给姑娘开的。”

禾夏点点头就去了。

月灯又叫燕儿去端热水给姑娘灌两个汤婆子,自己才进屋去。

她掀了帘子坐在床边,看向沈微慈,这才轻轻道:“姑娘,将这些话都说给郎中,他真的能将话都传出去么?”

“刚才我瞧着他也十分谨慎的模样,或许也不敢嚼侯府的舌根。”

沈微慈看向月灯忍着口腔里的疼道:“谁能怀着个这么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忍着不说,老郎中或许能忍住,那小药童可不一定能忍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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