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写书了吗?
稿时的惊慌失措,立马将手中的稿纸放回到了书桌上,用解释来安抚对方:“刚刚有几张纸突然被风吹到了地上,我捡起来时只是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
风?他的书房里怎么会有风?王尔德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影子。计谋得逞的黑影难以察觉的波动了一下,仿佛在嘲笑本体的狼狈。
王尔德磨了磨后槽牙,再转过头来时脸上的表情却又切换成了略带羞涩的笑:“应该是窗户没有关严,谢谢你帮我捡起来,秋。”
季言秋摆摆手,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向了书桌上的稿纸:“只是顺手而已……对了,王尔德,你是要开始试着创作了吗?”
虽然纸上涂得很乱,可仅仅只是那一句眼熟无比的话,便让他确信了王尔德是在做什么。
没想到他那天劝人写文的话竟然真的被听进去了……季言秋有点不可思议的想道。
王尔德走到书桌前,一只手扶着桌沿,手指在视觉盲区轻扣着桌上的雕花。他有点忐忑不安,这种情绪在往常与他人的对话中很少出现过。
王尔德从年少时异能觉醒被钟塔侍从强行禁锢于伦敦时便开始了自己的人设扮演。他学会了太多如何与刚见面的人快速拉近关系、装作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调情、与一个又一个陌生人表演着虚假的亲密关系。而现在,那些话术通通被摁下了一键销毁,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与那些逢场作戏的暧昧试探完全不一样,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上帝啊,他该如何说出适合的话语,才不会暴露出那拙劣的心迹?
在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哪怕平时再巧舌如簧的交际家也会突然变得嘴笨起来。只能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对方的视线下什么也藏不住——窘迫的神情、微红的耳根以及狼狈的结巴,通通被人尽收眼底。
“是的,不过貌似并不顺利……”
明明脑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故事框架,下笔时却仿佛怎么写也无法完美表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东方人那张轮廓柔和的脸突然凑近了些,称不上红润的唇微微弯起。明明不是最标致饱满的唇形,表面因为疏于保养还有细微干燥的裂痕,颜色也是熬夜过度后的苍白,却莫名让人看着就心跳加速。
“是因为我那天的话吗?”
王尔德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即微不可察向后退了一小步,移开了视线:“嗯,在动因里占了很大一部分。”
“创作的开始都是困难的,前期打磨的越多,最后诞生的成品也就越璀璨……”季言秋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行未被完全覆盖的字,“我可以有幸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吗?”
王尔德也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了过去,望到那行阴差阳错被保留下来的句子时,原本剧烈的心跳突然慢慢平复了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浮上胸膛,推动他讲出了那个仿佛命中注定的书名——
“《夜莺与玫瑰》……我想讲一个,夜莺与玫瑰的故事。”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双温柔的棕色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好像洒满了碎光。
————
意大利,一处隐蔽的私人机场内,马上要出差归来的罗素与黑发少年一同登上了回英国的飞机。
法国的新生力量阿蒂尔兰波很不耐烦地对着罗素说道:“为什么你带特产回国要连累我?”
难道他的脸上写了邮政公司这四个字吗?
罗素笑了笑,指了指前方椅背镶嵌的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的海关违禁品(特别版)条例。
“你觉得我光明正大地拿着意大利【特产】可以带得过去?”
兰波:……
好像也是。
法国人阴沉着一张脸将眼罩拉了下来,在开启针对英国佬的屏蔽前冷冷地甩下了一句话:
“我还真是期待亲眼看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