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游湖
,自己却作壁上观,真是想得太美了!
“林缨,飞花令行到第几字了?”
“到五,接六。”
溶月起身,冰冷的目光横向秦长风:“临漳世子,小女接一句飞花令,以令来作答,不知可否?”
“宁姑娘请。”
“瘦影自临春水照,卿不怜我我自怜。”
临漳一愣,愣过片刻,又捧腹大笑,他揪着秦长风的衣袖,乐不可支地问:“溪辞,宁姑娘何意?”
秦长风回首,平复的怒意再一次汹涌。
所谓“卿不怜我”,说得是他弃了她,至于“我自怜”,指得从此往后,她自己怜惜自己,或者由谁来怜她,全和他无关。
宁顽顽何意,他一清二楚,倒是临漳,在发哪门子的疯?
“世子,某得罪你了?”
“没啊。”
“若是没有,世子为何对某不依不饶?”
“咳——”
他不是不依不饶,而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陪他不痛快。
“是我不对。”临漳收住笑,悄悄拱了拱手,以作赔罪,而后,他笑问宾客,“下一句,该谁接?”
“我来。”江明宏扬声,“别后相思空一水。”
话音未落,江明宝接道:“水上轻盈步微月。”
江明宏再接:“碧水东流至此回。”
江明宝又接:“温泉水滑洗凝脂。”
……
一时间,席间只有江明宏、江明宝二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人逐力近百回,直到含“水”字的诗词被耗尽,方止。
到这会儿,席间人终于看出来,江家二子为宁溶月争锋相对,可这宁溶月不是秦三殿下的女人吗?
无言的微妙在席间流转,临漳也想盘问一二,突然,船尾传来一声“嘭”,有东西撞上了大舟。
船身猛烈地摇晃了数下。
临漳一边扶住食案,一边怒问:“怎么回事?”
“回世子,咱们的船被一艘商船撞了。”
“找死!”
临漳勃然大怒,提袖而走,席间的人不敢坐着,纷纷站起身,跟在临漳身后,也都跑去了船尾。
溶月撑着脑袋,一动不想动。
林缨忧心忡忡地弯下腰:“姑娘,不如奴婢扶您进船舱里歇歇?”
“恩。”
她扶着林缨,打算进舱,却听船尾传来一声耳熟的嚎啕大哭:“大人,小的不是故意得,求大人饶命。”
她停住脚步:“去船尾。”
“欸?”
溶月不作解释,飞快奔去船尾,隔着一排人,她看见立在商船船首,哭得伤心的人,正是她前世的夫君,贺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