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自相残杀
这一点,季廷砚无法做出解答。
但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虞清酒开始逐步缓慢地理清思绪:
“现在云渊在京城作恶,他看似为太子做事,但其实并不忠诚,对越先生也并不尊敬,仅仅只是因为效忠大国师才愿意供太子驱使。”
“而云辽……他就简单许多,他除了越先生,别的人都不在意,包括他本应效忠的大夏皇室。”
“越先生,越先生……”虞清酒反复念叨这个关键人物,问季廷砚:
“你说越先生现在在哪呢?”
季廷砚敛眸沉思一瞬,回忆道:“云辽说越先生有危险,能对他出手的人不多。”
那就只会是……
“季麟之!”两人异口同声,默契对视。
如此一来,许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见虞清酒再次陷入沉思,这次是季廷砚缓缓道:“越先生或许有背叛的倾向,被季麟之控制起来,而云辽回来是为营救他。”
“至于云渊,他厌恶太子只是因为太过厌恶越先生,这才连带着对越先生身边的太子也心生厌恶,不愿效忠。”
“所以初见云渊时,他会败得如此随性。”
“因为他并不愿供太子驱使,故意暴露。”
……
思绪终于理清,两人相顾无言,正在心中各自思忖对策。
而已经被二人忽视已久的丘明忽然拍了拍手,钦佩赞叹道:“厉害啊,居然都猜中了。”
他调侃的声音被两人华丽丽无视。
许久之后,虞清酒才试探着道:“既然云辽心中只有越先生,云渊又不喜越先生,那我们可否利用云辽来对付云渊,坐收渔翁之利?”
“你想多了。”丘明毫不留情地给虞清酒泼冷水:
“这两人,看着性情天差地别,但都是疯的,会斗起来自相残杀不假,但也绝不会管旁人死活,到时候若是牵连无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要我说,兄弟俩就是同一类人,不过云渊更人模人样几分,平日装的好。”
“云渊不会吧?”
虞清酒下意识回忆道:“他连赶尸所用的尸体都是从乱葬岗扒出来的,看起来不会滥杀无辜。”
“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本质上是个疯子,你能指望一个疯子常年稳定吗?”
丘明冷哼一声,言语中透着对云渊的了解:“疯子发起疯来,还顾得上不能滥杀无辜?怎么可能。”
“这样啊……”虞清酒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注意话题:
“京中还有几户人家中气息浑浊,不知道内里情况如何,我猜测他们家中也会有田府这般的一处隐蔽地方,或许也会放着骨灰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