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厢情愿,有心否?
厢情愿,她何曾有心与他……
他抬起头来看向被帘子遮挡的方向,原本担忧的情绪被伤心难过充斥。
殿内灯光明亮,但他视线模糊,心里有一团毛线交织,解也解不开,心乱如麻,急切地想远离此处。
文帝面带微笑,心情愉悦,想起凌不疑又问向李岩,“那凌不疑呢?怎么没跟着回来?他可有受伤。”
李岩如实回答,“回皇上,凌将军毫发无损,他怕仍有叛徒樊昌的余党未除,留在骅县,去围剿叛徒,救助其他人了,他让臣送裕昌郡主来皇上西巡的驻跸大营救治。”
“好,他没事就好。”文帝更担心凌不疑的安危,霍家就他这么一个遗孤,若是他有个什么事,他如何对得起霍家满门英烈。
袁慎已无心于此,他转身缓缓离开……
他的离开未惊动任何人,除文子端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眼眸幽深,若有所思。
他回过头来问李岩,“你与郡主为何去骅县?”
文子端总是能抓住重点,毕竟他不似文帝那般轻重不分,他们关注的重心不一样。
李岩想着裕昌郡主和他阿父说是去骅县游玩,裕昌郡主大概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意图,他也就替她隐瞒,回复三皇子,
“裕昌郡主想去骅县周边游山玩水,臣护送她前行,不幸巧遇叛徒樊昌欲夺骅县城门,郡主有意相帮。”
虽然裕昌去骅县疑点重重,但李岩都这么说了,他继续问也意义不大,便不再问。
帘子内,裕昌郡主咬着牙,自己为自己拔了箭,止住血,命宫女替她清理了伤口,她便为自己缝合伤口,上药,缠上绷带。
等做完这些,她已困得不行,好在伤口处理及时,不至于感染,但今夜恐怕难挨,反复发烧是必然。
她吩咐身边的宫女几句,就躺在床榻上歇下了,宫女将裕昌郡主的情况告知皇上和医士,便让皇上等人离开,医士取退烧药。
袁慎原本是要离开的,但他站在裕昌郡主歇下的殿外迟迟挪不开步子。
他见三皇子等人从寝殿内出来,袁慎虚虚行一礼,皇上,李将军和李岩走后,袁慎才开口问站在他身前的文子端,
“三殿下,裕昌郡主可还好?”
文子端自然发现袁慎对裕昌的不同,他叹了口气,给他答案,“并无大碍,她过些时日就能好全。”
他想想就糟心,这是什么三角关系,裕昌喜欢凌不疑,袁善见喜欢裕昌,凌不疑又不悦裕昌。
袁善见站在他这一边,他要不要帮着他一点?
袁慎闻言,点点头,既然裕昌无碍,他也不想在此多留,还是去陪夫子吧!
“三殿下,皇甫夫子重病,身为他的徒儿,臣想先去跸别院照顾他几日,无法御前陪驾了,劳烦三殿下替臣说一声。”
袁慎见文子端答应,便转身离开,让人备下马车,就去离骅县极近的跸别院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