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分不清

流浪汉还倒在脚边，老张想上前推他将他唤醒，他在考虑把他带去忠旭店里的可行性，陈启明最是心软，平日有剩的早餐都愿意施舍给过路的流浪汉和环卫……

他还在迟疑着，试探着，上前轻轻将地上的人踢了一下，嘴里欸欸的轻声叫他，已经有衣着光鲜的中年人上前来一把将流浪汉抱起来，戴着手表的手抬起来，又叫随行助理一样的人从边上的车里拿出蛋糕面包牛奶等，最后的结果，中年人把流浪汉接上了车要带他去饭店。老张终于在车子离开时看到了摄影机相机，跟在摄影身后的年轻姑娘将他还窝在手里的钱包一望再望。

老张没有智能手机和那些千变万化颠倒黑白的手机软件，不知道刚刚抬手表那个中年人是多么年轻有为的董事长，而他是固守家财冷血淡漠的老顽固。

老张离开那个广场，吃完午饭两点半，按熟悉的路线回家。去医院对面的公交站坐车，车将走，要等下一班，卖水果的摊贩依然缩着脖子搓着手在站牌下面笑脸迎客，但在被无限拉长的阴冷时间里，推车前的生意寥寥无几。

有个拄拐杖的老头儿不知从哪里出来，拎一个广场上那家蛋糕店的袋子，一只手抖啊抖的伸向公交站里的每一个人，年轻人们都把眼睛放在手机上，偶尔有一个搭理他的摇摇头表示不会施舍，他也不多纠缠，苦笑着转向下一个。经过老张时他的目光在老张脸上多停留了两秒，两身起了球洗的褪色的青色中山装挨在一起，老人似乎想同他打个招呼说些什么，嘴巴微微张着，期期的点了下头，脚步慢慢往下一个去。他的背影开始佝偻了，老张暂时还没有，不过大牙好像都一样也掉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