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个人的旧年也会过去
,于是总这样用过来人的经验谆谆善诱还没过来的人,可他已经摔了,是倒在地上这样用摔倒的姿势跟他说的。而且没有疼到对方身上,没过来的人当然不以为意,我不是你,你过不去,未必我也过不去。
联欢晚会一直到十二点多才结束,这时换每一个地方卫视都一样,遥控器按个遍,看到的还是同一张脸,和他在上一个频道没说完的下一句话,这时是极少能看到电视剧或者其他什么演播内容的。
这些晚会李贵从前是年年看的,但这几年不看了,老一辈的熟脸越来越少,上来唱歌跳舞的都是不认识的。演的小品有许多包袱和笑点他也不能完全理解,平时也看电视,脱节的情况却愈发严重。用这样的心态来看这场举国联欢,更加显得他被淘汰和抛弃。
有个本地小地方卫视在播一个言情剧,大过年的,播放的剧情却是妈妈出了车祸,姑娘嘤嘤啼啼从九点多一直哭到十一点。后面来了个男的,姑娘又因为误会男孩跟另外的姑娘暧昧不清,从旧年哭过新年。悲惨无以复加,打发时间却津津有味,这种电视的好处就是不论前面演的什么,中间都能接着看下去。
十二点还没到,关了门也掩不住外面的鞭炮和烟花轰炸声音从外面传来。李贵披一件衣裳下床,也从堂屋供架上拿着提早准备好的鞭炮出门来。虽然一个人,桌上六七个菜,也很有过年味道。开门到坝子来,并不见冷,模糊可见很远的地方稀稀涝涝的点点灯光。他把几串鞭炮在坝子散开,一串放完再放另一串,竟响了有分把钟之久。鞭炮爆开时的光并不强烈,可黑夜里,居然也能把大门两边手写的深红春联上的字照的清晰可辨。
燃完后的坝子还是一片漆黑,仅堂屋内一扇光亮从屋里照射到坝子一年了。
不分人多人少,热闹不热闹,一个人的旧年也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