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醒

林鹄喜欢沈氓。

林鹄喜欢沈氓。

林鹄喜欢沈氓。

……

“喂，沈氓同志，够了吧？”林鹄扯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这一句话，“罚写了五十遍……手都酸了！”

一旁打游戏的沈氓扯下耳机，挑着眉毛笑着看过来。林鹄突然感觉视线有点模糊，眼前的人有些看不真切。

“反省的深刻吗？”沈氓问。

“深刻！深刻死啦！”林鹄揉着眼睛，把手里的纸递给沈氓，“求大人检阅！”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了，拿下手，只见沈氓模模糊糊的脸又在眼前放大，声音也低低地回响在耳边。

“林鹄，林鹄。”

“啊？”

“你写的……这是什么？！”

林鹄听见沈氓的声音，那是压抑不住的悲痛，她夺过纸，努力聚好焦距。

林鹄喜欢边云哲。

林鹄喜欢边云哲。

林鹄喜欢……

白色的纸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黑色的字，她对边云哲的喜欢，这样的明显，也这么的刺眼。

不！不是的！

她尖叫起来，用力把手里的纸撕碎。

“小白鸭，我没买到你喜欢的口味。”

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林鹄回过头，看见边云哲戴着帽子口罩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或许你会喜欢绿豆雪糕呢？要不要尝试一下？”

林鹄哽住了，她伸手推搡着边云哲的胸膛，努力的后退。

“林鹄，你怎么哭了……”她看见边云哲慌乱起来，接着自己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了力气。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上暖暖的声线传过来。

“别哭了，林鹄，哭就会变丑，我也会心疼……”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边云哲。

我控制不住爱你的那颗心，我只能控制我的身体，离你远一点，再远一点。

别再靠近了啊……

“……能不能放过我……”

林鹄无法抑制地呢喃着，突然左胳膊一痛。她下意识痛吸了一口气，坐直睁开眼，只看见一顶八千瓦的光头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什么？

林鹄懵了两秒，再定睛一瞧，这光头长的与她高中班主任好像。

“林鹄同学。”光头开口说话了，并且满脸严肃，“你的梦话已经严重扰乱了课堂秩序！”

哈……？

随着这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梦境最后的残余也支离破碎，沈氓痛苦的脸和边云哲温柔的怀抱都迅速退去。阳光突兀地洒进来，铺满了桌面，窗子开着，窗帘被风吹着鼓起一个包。在这样明媚的夏季里，同学们一边拿书或本子给自己扇风，一边回过头看林鹄被班主任训的好戏。

林鹄瞪圆了眼睛，暂时没搞清楚情况。

“给我出去站着！”

……现在，是在做梦吗？她记得，她不是应该在去找边云哲的路上吗……

“林鹄！我说话听到没有？往出走！”

“哦哦，好的好的。”舔舔唇，出于习惯，林鹄匆忙地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数学书还摊在桌子上，旁边躺着一轮复习的习题，上面夺目的几个大红叉一如既往地扎心……这梦做的还真够真实……

抱着东西站到门边，林鹄长呼一口气，她没有什么心思探看四周，脑袋一闲下来就全是边云哲。

这个傻子，他敢在颁奖典礼上说那种话，是不知道粉丝姐姐们的厉害？什么小白鸭大白鹅的，通通给你撕成碎片。他还正是当红的时候，这样表白与事业找死无异吧……

否认着心里那些冒芽的感动，林鹄一味地骂他愚蠢，心里还琢磨着一会等梦醒过来怎么去帮他圆场。

“刚才，梦话里说的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林鹄扭头，看见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沈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