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薛定谔的毛 非黑即白

他本想劝诫王小鱼尽可能不要沾惹此类灵力，因为这个世上的人约定俗成的看法已经把利用这类灵力的人当作了邪恶之辈，能不沾就别碰，万一有需要，用了也不要让别人知道。

但他思索一番，还是放弃了。

这道理对有些人来说是人生中的指路明灯，但对有些人来说却如同在洁白无瑕的纸上泼上墨水。

“师父为何想这么久？是徒儿问得有问题吗？”

“你的问题没问题，这个世上的人有问题。”

许宪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世人看待他人大抵分为三类。

第一类：世上的人没有纯粹的好坏对错之分，好人也可能干坏事，坏人也有机会做好事；再则所处的立场不同，好坏之分也会随之转变。例如为师在你眼中是好人，但在有些人眼中师父却是坏人。”

“师父是好人！”

王小鱼打断师父的话，他不允许别人说师父是坏人，即便是师父自己也不行。

许宪呵呵一笑，继续说道：“第二类就是小鱼你这样的，世上之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非黑即白，没有又好又坏、又黑又白之人。

剩下第三类：世上所有的人皆是坏人。

有此类看法的人无一不是极端自私自利之辈，为了一己私利能够干出任何损害别人利益的事出来。”

“师父，为何没有第四类看法，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许宪一愣，想了想解释到：“现实中一个人的周围可以全都是坏人，但绝无可能全部都是好人，所以没人产生此类想法。”

王小鱼低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回答道：“确实如此。”

见徒儿没进死胡同，许宪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继续前面天地灵力的问题。”

“前面说的都是大陆上对天地灵力广义的总结，其中每一种又可衍生出多种细分的种类，例如水之灵力───”

许宪伸出右手，右手掌心涌出一股一尺高的清泉，水流源源不断，到达顶峰便开始下落回到许宪手掌消失不见，他的手掌如同一倾汪洋，未能有一滴溅落到手掌之外的地方。

“这是水的正常状态，蕴含丰富的水之灵力，它可以转化为冰之力。”

说话间许宪掌心喷涌的清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清晰可见水流上升的脉络途径。

“这便是从水之灵力衍生出的冰之灵力，除了冰之力，还可以衍生出风之力。”

许宪手掌上的冰柱以极快的速度消融，但未化作水，而是直接气化，王小鱼的脸上能直接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灼热感，而后原本平静的房间内刮过一阵微风，窗口挂着的风铃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声响。

王小鱼看着眼前师父的神奇操作，眼里露出炽热的神情。

“师父，我以后也能做到？”

“能，这只是一些对天地灵力最基本简单的操作，进入纵横境后就可以尝试了。”

“纵横境离我还有多远？”

许宪哑然，这个傻徒儿空有完美灵根，却对修行一事毫不知情，在这之前也毫无兴趣。

“人类修炼境界依次划分为开渠境、引流境、纵横境、潺涓境、汹涌境、奔腾境、九曲境、浩渺境、无量境九个境界。而灵兽则对应的是从一阶到九阶。你如今的境界在开渠和引流境之间。”

“那师父您如今是什么境界了？还有小林师姐和小金如今什么境界了？”

“为师如今一只脚跨入了浩渺境，你师姐如今正是纵横境，小金也到了三阶。”

“小林师姐好厉害！你也能像刚才师父那样变冰柱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