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枭并栖(十)
不认识什么张立,我打钱的那个账户叫张建平,是他……是他不?您要找的人和这个有关系吗?”
梁喑衣摆未乱,看起来依旧沉稳禁欲。
他低下头看着何明伟,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我、我有照片。”男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他,“就、就是他。”
梁喑扫了一眼,微微蹙眉,是他。
“有用吗?老板有用吗?”何明伟实在是让他吓怕了,惨白着脸求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为了钱,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有仇您找他去……您、您想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梁喑轻笑一声。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红蕊在车里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循声看过去,没多久就看梁喑走近了,拉开车门进来。
“您把人怎么样了?”
“死不了。”
红蕊看他一脸阴沉,小声说:“怎么样?没问出来吗?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梁喑拧眉,烦躁地骂了句:“全他妈是烟味。”
红蕊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喑把大衣扔在一边,说:“沈栖娇气,不喜欢烟味。”
红蕊这才记起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碰烟了,这次加班压力这么大也没看他抽过。
“……”红蕊心说,您还能再惯着他一点,底线都快被刨完了。
“那您问出是谁指使了吗?”
“楚文原。”
“怎么是他?”红蕊说完就明白了,这是新仇旧恨。
楚家本是做实业起家,这几年梁氏转型对实业也有挤压,再加上前段时间楚让因为冒犯了沈栖被梁喑当街教训,险些踹断了他家的香火。
楚文原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实名举报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会毁掉一个企业,往小了说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文原未必要让梁氏死,他也知道不可能会一举击溃,但能给梁喑个教训也算报了仇。
“爸,真有你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楚让看着新闻,大喇喇半靠在沙发上笑,“他敢打我,还敢当面骂你,他算什么东西!”
楚文原得意:“跟我斗,他还嫩点儿。”
“水军真是好用,随随便便买一点新闻就自动有人跟风骂梁喑了,只可惜平大居然给他作保拿出了检测报告。”楚让算是出了口闷气,可惜不能跟人分享有点郁闷:“爸,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楚文原也没想到陈克己跟徐令知能为梁喑出力,坏了他的计划。
“先这样吧,这次实名举报是正好找到个合适的病人才能打梁喑一个措手不及,再动手恐怕会让他发现端倪,现在收手,别让他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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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睡到七点多醒了,病房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还未彻底清醒就先被一瞬间的慌乱的击中,不安地叫了声:“梁先生?”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慌乱不受控制地弥散开,蔓延到还不清醒的大脑里。
“梁先生?”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沈栖一个激灵,清醒了。
手搭在额头上低低的喘了口气,他半睡半醒时,梁喑好像说过要去公司的。
这几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突然不在有点不习惯。
沈栖摸起手机看了时间,思忖着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觉得太烦人而作罢。
八点多时爬起来洗了个澡,穿衣服之前特地往镜子里看了眼。
小腹平坦单薄,纵横交错的疤痕下面两条长腿白皙修长。
他伸手握住大腿抓了一把,瞬间泛起红痕,在白软皮肉上显出几分暧昧气息。
“干嘛看不上我,别人的腿就那么好看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