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仗喑无(二)
沈栖抿着唇不敢吭声, 生怕给出错误的答案梁喑就要真的欺负他,只能眨着那双无措的眼睛看人,却不知道看在对方的眼里更惹人欺凌。
“问你呢, 是不是怕我欺负你?”
近在咫尺的少年, 软得让人心痒,梁喑克制着被酒精掌控的清明, 伸手在他唇上轻轻蹭了一下, “怕不怕?”
沈栖手指发麻,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胸腔,明明他没有喝酒却也感觉口干舌燥得厉害,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慢吞吞点头。
梁喑低笑一声,滚烫的指骨圈住他的手腕压在椅背上, 半个身子伏在他上方做出一个很有压迫性与指向性的姿势。
“沈栖。”梁喑的呼吸与酒气一寸寸描摹而来, 一双眼睛沉得像是暗夜满月里的野兽, 带着要将猎物叼进洞穴的危险气息。
沈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野兽压在爪下的兔子, 无法反抗, 只能任由着对方探近鼻息, 评判他皮肉的鲜美程度。
骨骼都被一寸寸掰开的慌乱让沈栖后背都快湿了,微微动了动手腕骨勉力挣扎,试图用外人在场这件事唤醒他的理智:“梁先生,司机。司机还在……”
“他不敢听。”梁喑压近了沈栖的耳朵, 鼻息一下一下亲吻着耳廓, 带去无法克制的战栗。
沈栖眼睛都被逼红了,细瘦的手腕在钢条一样的禁锢下缓慢而艰难地挣扎, 梁喑偏喜欢他这副受不住的样子, 让人想把他弄得再坏一点。
“沈栖。”梁喑用鼻尖蹭了蹭沈栖的耳垂, 感觉到他受不了地颤了一下,低笑了声用嘴唇靠近耳朵说:“宝宝,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答应不会强/奸你,不会强迫你,可你不能一直让我忍着,是不是?我不能一直做和尚,我迟早要亲你抱你疼你。”
沈栖听得战栗,耳朵都麻了。
今晚的梁喑和平时不一样,但沈栖又说不准哪儿不一样,明明每一个字都说得合情合理,可听在耳里他就是觉得在用呼吸、嗓音侵犯他的耳朵。
“梁先生。”沈栖小声求他,几乎要哭了:“梁先生你松开我,松开我。”
“沈栖我们是合法夫妻,你签过字,你戴过戒指,你说过愿意,咱们是世人承认的夫妻。”梁喑用拇指压在他的手腕中心,在那片柔嫩的地方捏了捏。
沈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耳鬓厮磨,四肢都要绷成直线,就在他想用力推开梁喑的一瞬间,车门轻轻“嘭”地一声,关上了。
滚烫的热度散开半寸,酒气轻薄。
“逗你呢,别怕。”梁喑低声笑着坐回去,随手勾了下衬衫领口,嗓音微哑下令:“开车。”
沈栖陡然脱了力,软在了座椅上发抖,眼睛红得几乎要延出水汽。
梁喑仅用几句话,就逼得他后背几乎湿透,此刻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他有种连毛孔都被泡透了的感觉。
车内寂静。
沈栖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梁喑刚刚的样子,和他贴着自己耳朵的话,他迟早要被梁喑带到床上去,他虽然答应了不会强迫,可那也是在他愿意的范围内。
如果他没耐心了,想反悔了,他随时可以把自己压在床上,肆意欺凌折腾。
沈栖猛地打了个寒噤。
整个车程都很安静,沈栖小心地抬头看了眼司机,他和梁喑说的一样丝毫没有动容,活像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看到任何动静。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羞耻。
他刚打算挪开,梁喑立即伸手捏住他的脖子把人带回去,低垂着眼问他:“吓到了?”
沈栖睁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梁喑指腹在他唇上蹭了蹭,隔着半身的距离轻声说:“跟你道歉好不好?是我不好,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