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暂且不能娶你

魏玠回到魏府的日子比薛鹂预想中要早上许多, 因此忽然间到他，让她有种猝不及防的慌『乱』。

她先是心中一紧，而勉强挤出一抹笑, 快步朝魏玠走去。

“表哥怎么提前回来了？”

魏玠垂低着眼注视着她。

“事务都处理好了, 想早些回来你。”

薛鹂心像是裹了一层冷而坚硬的冰, 魏玠的温言软语如同一柄小锤子轻轻敲打，只能让她的心有轻微的颤, 却不足以撼冷硬的冰面。

“何必为我奔波劳累，我就在此处哪儿也不去，表哥的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魏玠的面上多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听到薛鹂的, 他说道：“天『色』将晚，我们回去吧。”

薛鹂跟在魏玠身侧, 目光落在被二人夕阳拉长的影子上。她瞥了眼身侧的魏玠，忍不住去想日他知真的表情, 还会如此刻一般平和安宁吗？

……即便没有梁晏, 她与魏玠也不会有什么往。

——

魏玠在魏恒之前回到了魏府，倒也不必时刻担心被管教。薛鹂本来还想借魏恒来推拒他, 这回却是不能了，忍不住忧心若是魏玠叫她去了玉衡居, 想要与她温存该如何是好。

然而谁知他唤她来，竟只是想要查验她的琴练如何了。

薛鹂不精通音律, 只是以练琴为名接近魏玠, 自然不会勤勉地去学习你日下来丝毫没有精进, 甚至连态度都称上是散漫敷衍。尤其是……靠在魏玠身边，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心思被这香气勾了过去, 无做到专心。真是怪了……同的香，为何在魏玠身上便总觉着有所不同。

魏玠注意到她的分心，微蹙了下眉，提醒道：“鹂娘，你用心不专。”

“或许是我当真没有学琴的天分，毕竟如表哥一般的天赋卓绝的人只是少数。”

“晋炤说你这日时常与乐安往来，今日还去了平远候府探望他，是因他而分神？”魏玠坦『荡』地发问，语气里却没有不满的意味，似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询问，并未联想到她与梁晏之间的情意。

薛鹂正愁着不知如何开口，如今魏玠先问，她立刻面『色』一变，愁闷道：“我自知与表哥差甚远，又岂是琴技能弥补的，即便琴练再好又如何，旁人亦不会因此高我。我与世子来往，不过是因他心地良善，不曾如旁人一般轻贱我罢了。留在府中，时刻都有人瞧着我，时刻都有人挑着错，说我怎配染指表哥……”

“府中的家仆如此，旁人便更不必说了，那些士族的郎君与女郎们，哪个不笑我是不自量力，等着我日被表哥抛弃……只有世子不曾轻贱我，还寻了机会安慰我。我在洛阳也算有个说的友人……”薛鹂说着眼眶便红了，肩膀也随着抽泣而轻轻抖，发髻上的蝴蝶小钗轻颤着，像是随时要扑着翅膀飞走。

魏玠微皱着眉，说道 ：“我以为你并不在意旁人如何想。”

毕竟一开始是薛鹂自己说，便是为奴为妾也心甘情愿。

薛鹂猛地站起身，一双泪眼怒视着魏玠：“那表哥如何想我，难道与他们有何差别？我一无所有，只求表哥爱我珍视我……你总要娶旁人的，若是只当我是个消遣，日不要我了，我岂不是成了一场笑……”

魏玠方才还在询问她，如今却被她锋一转，反成了被责问的那一个。

娶薛鹂吗？

他并未不曾想过，只是薛鹂固然有趣，如今与她成婚，衡量之下却未必值，还要等往时局而定。

“暂且不能娶你。”他想了想，如实答道。

薛鹂心中早有答案，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连掩饰的甜言蜜语都不说，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恼火。

“说到底，表哥不过是拿我当玩，又有分真心！”薛鹂说完，抹着眼泪冲了出去，让旁人也都到了她伤心气愤地离开玉衡居。

魏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