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梦中的一切是何等荒唐
与落士族的平远候定下亲事,谣言说是平远候诱拐了彼时心『性』单纯的夫人,这才叫魏氏迫于无奈将女儿嫁给了他。
侯夫人死后,魏恒对待平远候更为冷淡,即便此,梁晏每每受到责罚,也是他站出来护着梁晏。
梁晏托人去打探了几位长的意思,想要知自己是否能得到三公曹的官职,他为此还用心拟下了几篇策论。现今主荒政缪,世家望族彼此题拂举荐,为了攀附魏氏与夏侯氏,他递上去的策论尚未被仔细过目,对方便毫不遮掩地说了,三公曹的位置要暂且留给魏玠。
魏玠虽尚未入朝为官,却已经在替皇上及魏氏出谋划策,日后迟早会接替魏恒的位置。即便他不曾递交过策论文章,不曾有意掌管刑狱,只因他是魏玠,便要一切以他为先。
梁晏收到书信时,魏玠并不在玉衡居。
他浑浑噩噩地喝了一壶酒,失魂落魄地躺在廊前昏睡。
平远候闯进去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他一身酒气的模样。怒火霎时间直冲顶,他一声暴喝:“混账东西!”
梁晏被他一声怒骂吓醒,不等做出反应,便被猛地一脚踢到了廊下。后便是一鞭子狠狠抽了他,将他的衣衫被打得破开口子。
平远候是习武之人,一身蛮力,鞭子挥下去带着响声,一旁的侍者听得心惊肉跳,梁晏偏偏一声不吭,咬着牙硬生生承了下来。
“我再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
梁晏俊俏的脸上疼出了冷汗,唇瓣也被咬得发白,仍是愤愤:“不去。”
平远候一脚踢上了他的肩,将他踹倒在地,用马鞭指着他,凶狠:“你流得到底是不是老子的血,我征战沙场多年,生出你个文不武不就的东西,连长|枪拿不稳,一心做那出息的秋官。”
他俯下身,压低声音,更显阴郁暴戾。“朝『奸』佞蛇鼠一窝,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让社稷危复安?你去做那文臣,往后又有人护你!”
说到最后,他已是咬牙切齿,梁晏紧攥双拳,仍是不肯低。他气得眼尾发红,眼白布满红血丝,闷声:“无需旁人护我,一切皆由我自己承担。我知自己比不上魏兰璋,有他的雄才伟略,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便是往后一片坎坷,也无须父亲担忧。”
平远候死死地盯着他,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后好一会儿,他也只是冷笑一声,说:“你是比不上兰璋,你若是他,以让我此费心。”
他的话说完,梁晏面『色』惨白,正逢魏玠赶了玉衡居。
平远候终究是有当着魏玠的面羞辱梁晏,只是淡淡地与他打过了招呼,说:“擅自闯入你的居所,失礼了,这几日孽子为府上添了不少麻烦,我这便带他去。”
“我还有事想请乐安商议,姑父不先。”
似乎魏玠一来,疾风骤雨也成了和风细雨,几句话过后,平远候便不再坚持带梁晏府,只是临了又扫了他一眼,淡淡:“既此,还请侄儿替我照看好他。”
梁晏别开脸,直到平远候离去,也不曾抬眼看他。
等人走了,魏玠走到梁晏身前,无奈:“来吧,先去上『药』。”
梁晏半晌理会,沉默许久后才仰看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忽地一皱。
“魏兰璋,你这是轻薄了谁家小娘子,怎得叫人家反咬了一口?”
他不过是随口调侃了一句,却不想魏玠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不耐。
“平远候此刻尚未走远,你若再口无遮拦……”
“好好好,不说了。”话虽此,梁晏的目光却仍停在那处微小的伤口上,似是要探究出什么。
魏玠反常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快步朝堂走去。
他愣了一下,盯着魏玠的背影。
倘若当真无事,以魏玠的『性』子必定不屑理会他。
梁晏心沉了沉,一直到侍者为他上『药』的时候,始终不见魏玠『露』面,于是他打探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