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弹不尽仇与恨

“再看一眼，就回不了头。”

琵琶女深陷入自己情绪的漩涡，她催着手，她的琵琶太恨太恨，

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我在异邦为异客，他们应有愧自己身上的人皮，啊，我好恨，

掳来了好多，她们没撑下去走了，我，我还没想走，他们敢掳我，我拼死也得咬下他们两块肉来，

后头，赢了吗？”琵琶女顿了顿，问道。

“赢了，”四人异口同声，

“那可真是太好了，说什么好人没好报，我才不信哩，

他们都是好人，怎么会，会打不赢那些……呢？

哈哈哈，火，对了，那场大火。”

没人打断她的发泄，她在回想，她在悲痛，

“在那里过得不像是人过得，其实我知道不过看我皮囊好，那个领头的老想着占着我，他们那些人总觉得脑袋不好，

我顺他的意，然后日日撩拨其他的人，谁碰我他就杀谁，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后面有一天，那人畏畏缩缩，找了另一个人，说着我听不懂话，我知道这一家要死了，

那边说野蛮也说不上，说精明也说不上，反而给人感觉，看到弱的就得咬几口，看到强的就得摇尾巴。

啊，我那一夜，伺候他，我尝试着跟他说话，他听得懂中文，

我就同他说，这一家还藏着很多钱，想杀了他，他不同我讲，但我知道，刺埋下来了。

住着的小木屋里，守着生离死别。有个我以前认识，不知道为何被他们割了舌头，疯疯癫癫。

你们还要听吗，后面可能会很难受，”琵琶女看着四人，说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但是仇恨啊，还在焚烧，

她的琵琶，已然弹完一整曲，重头再来，似乎这首本就感慨离别的古乐，是她唯一想听的，

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四人不言说，她来，“那个女人怀了那些人的种，我本想掐死的，

我同她说，留在这里，这孩子还不如早点死，少遭点罪。

她不听，她哭，她闹，疯癫，绝望。

我，让她逃吧。

等不了了，第二次另一个派系的那人来找我，我主动寻欢，问他想不想要我独属于他，他心动了。

我说，我一定会帮他杀掉那些人的。

我心里说，你们都得死。

我让他给着楼刷上油，这楼是木头造的，然后那一夜，掳我来的人来寻我，似乎不想我成为那个人的，这好笑，这不敢争，

但，我属于，我的故土，那座小城。

点起了大火，我把他推进了火海了。我看到他脸上的惊恐，另一个早早带着人堵住了他们，

他拖着我进了火海，到死也只敢对我出手，而不是救他自己的人，

我大笑，我那日着红装，穿红衣，据说这般能化厉鬼索性命。

我说扶琵琶，可怜它同我在这异乡化尘土。我弹琴，在那烈火中，欢笑。

后面，后面，我就不清楚了。”

琵琶女讲完了，她坐着，看向了突然虚弱了很多的姜无灾，

“何须挂怀，苦命人多了去的，别只念着我，那城里的人，才是最惨的吧。”

“你，不对，您叫什么名字？”齐长生面容沉重，他不希望琵琶女就这般化作虚无。

“苦命人，何须名姓。

他无名，我亦无需姓名。”

“你想知道后面的事情吗？”姜无灾诚心地向着风发问，希望知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