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实习老师

何若初的实习老师是专做商事的女律师，人称张律，私底下，有人给她取了“卷王”的称号。据说，张律主要对接中大型公司间商事纠纷，从业期间，几乎无败绩，业绩是所里的扛把子，当然，优异的业绩是她丰厚家底的保障。

张律看起来有点严肃，一开始并不同意带一个大一新生。律所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后来听说是市状元，才松了口。但是也提出，先见人，能不能达成，只能随缘。

在祁东和顾亦辰的引见下，张律和何若初见了第一面。为方便两者交谈，祁东和顾亦辰完成引见后，就到祁东办公室喝茶了。

何若初依旧是牛仔裤配白衬衫，高马尾，脸上笑容和煦，干净利落。张律对何若初的初次印象还蛮不错。

张律保持严肃的面容：“工作上，我比较严格。在我手下做事，不会有轻松的可能。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会给你一周时间去适应我做事的方式。一周能适应，我亲自带你，不能适应的话，请祁总再做安排。”

何若初落落大方：“感谢张律给我这个机会。我还没正式工作，目前主要是学习，我学习上对自己也比较严格，请张律拭目以待。”

张律心里又认可了几分，但还是故作严肃。又交谈了几句，就让何若初看案例。张律给何若初准备了几个完结的综卷，让她结合实际业务理解法条，同时看起诉状或答辩状的主要观点。

顾亦辰在祁东办公室喝了几壶茶了，耐不住了，假装参观出去晃悠了一下，很快又回来。

他指着门外对祁东说：“这这这，就开始上岗了？”

祁东也一脸意外：“开干了？不愧是卷王。”

顾亦辰：“你是怎么想的？找她带若初。”

祁东一脸尽力办事的表情：“怎么想的？我不想着要给你最好的嘛。为了给你最好的，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力气了，你那瓶柏图斯不白给。人张律是第一次带实习生，多给面子。”

顾亦辰一脸无语。按照计划，今天初次拜访，完成拜访刚好晚饭时间，届时可以以庆祝为由一起用餐，再进一步加深了解，紧接着，再亲自送若初回学校，进一步巩固传说中男朋友的地位。

祁东乐了:“咋一副面瘫表情？美女陪不了你，我可以啊……我今天下午乃至今晚的时间都可以给你。”

顾亦辰一脸嫌弃，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祁东一脸心疼：“你这牛饮啊……这可是上好的太平猴魁。”

在卷王麾下，顾亦辰最终只赶得上送何若初回学校。人中途的晚饭都是外卖的，还边吃边看。

回何若初宿舍的路上，顾亦辰问：

“张律在律所是出了名的严苛，私底下大家都叫她‘卷王’。在她手下做事，你不会轻松的。怕吗？”

何若初远远的看着天空：

“顾大哥，如果我说，从小到大，我还没放松过，你信吗？”不等顾亦辰回答，她又继续说：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安全感，没有人能给我依靠，我所拥有的一切物质条件，随时有被扣减甚至拿回的可能，就连能否上学，我都不清楚。我能清楚的是，今天还能去学校，我就要拼了命的学，学到的知识和技能，任何人都带不走。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

我很喜欢张律师，她做事的方式和效率，她的雷厉风行，让我莫名感到安心。

顾大哥，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轻松，是尽快成长起来。我害怕，面对生活给我的重击时，我无能为力。”

似是想起过往，何若初看着远方，眼睛微红，双眸蓄水。

顾亦辰转头看着何若初，眼底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

“若初，累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