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抬举
,刘辩很理解,晓得荀汪还是有所保留,因此即便是聪明如满宠、赵商,都没有听懂荀汪的意思。荀汪的表白,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袁术有可能出国的迹象,兴许比袁绍背叛自己更严重的行为,但是刘辩不想去追究,三国的哪一个枭雄没有称王称霸的念头,这都是随着形势变化产生的化学反应。随意子虚乌有的猜测,很容易把自己的阵营弄乱,况且袁术也可能因为越来越差的心境,放弃种种不合适的打算。
可刘辩怎么也想不明白,比他晚了七天才回到洛阳的严佛调急着见自己,严佛调去了一趟老家,据说在徐州都快被当做菩萨对待了,严佛调一不留神,就收割了数千信徒,要是换一个时空,绝对能成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网红。看着严佛调坐在自己面前气定神闲地喝茶,想着青铜司调查出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刘辩顿时心气不顺道:“大师,这么说,你回来就是又看好白马寺了?”
严佛调瞥了一眼刘辩,心说:你是一个皇帝,吃喝玩乐不好吗?怎么整天都在琢磨人,连佛门的事都不放过。
只是严佛调心虚,自己这些高僧真要是游离在各方之外,不去管谁家起高楼,谁家楼塌了,那就真的是世外高人;问题是寺庙和僧人都活在人世间,即便是别人的政治,你也要演好龙套。可是大戏一幕接着一幕,严佛调自问演得不错,问题是换了导演与主角,你随时连不入流的小角色都演不了。
“皇上,您怎么就不念小僧一点好?大汉在您手里稳若磐石,小僧也就不想多操心了,忙着回洛阳,就是怕您有所差遣,寺庙里的僧人侍候不好。”严佛调还是能猜中刘辩几分的心思,刘辩能一次次容忍叛军回归,白马寺以前做的那些都是浮云,关键就是后面;刘辩冷冷一笑说:“大师,朕是一个俗人,就免不了这份俗,有些事就算是抹不开面子,怎奈我为人肤浅,心里藏不住事;大师,你在怕什么?”
刘辩看似低调的宣扬,让严佛调猜不透刘辩的目的,严佛调只能沉默了。刘辩是皇帝,嬉笑怒骂,什么话都能说;可是严佛调一个僧人,有些话虽然影响不大,但是……严佛调只能在心里琢磨,刘辩晓得白马寺的多少秘密?关于这一点,严佛调是一点都不敢轻视,伴君如伴虎,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存在,刘辩又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发起怒来,能想象出有多可怕?
“有难处?”刘辩看在眼里,声音也透着一股执着;严佛调犹豫了半天,不得不开口:“其实说起来,我对刘弘不太熟悉。只是在几个不同的场合见过,那时候何进、张让等人权势熏天,刘弘显得很孤独,因此有时间和小僧多聊几句;皇上是明白人,小僧那时候就是想多一个朋友多条路,与刘弘交往下去,偶尔帮朋友做点小事。”
刘辩不知道该什么去判断严佛调的这番话,打心眼里,刘辩不相信这么简单;严佛调是善解人缘的人,可是刘弘会轻易相信一个僧人?刘辩觉得严佛调说的太矫情了,淡淡地说:“你和汉中王也成了朋友?”
严佛调微微一愣,吃惊的看着刘辩,晓得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刘弘已经死了,往事都随风而去;可是刘协还在,听说在益州与刘辩任命的益州刺史刘璋在血战,妥妥的一个叛贼,要是和这样的人搭上边,自己和白马寺的前程堪忧。不管刘辩得到什么消息,严佛调都决定把整个事托盘而出:“说起来不可思议,刘弘请我们给刘协上课传授佛经,我们,似乎看到了佛门的希望;嗯,当时皇上的处境并不好,白马寺只能是四处下注。”
严佛调说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容忍的事,你们白马寺不变成了墙头草吗?但是对刘辩来说,为了拉拢佛门,不,是为了老百姓和那些信徒,我忍了。刘辩颔首说:“我和汉中王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解开,你是我的朋友,白马寺站在哪一边?”
严佛调没想到刘辩说得这么直白,对皇室的矛盾丝毫没有隐瞒,顿时愣在当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