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什么一定要有标题

眼下他的视线转移到林肖身上，林肖有点说不出的烦闷。

从一开始她和肖恩就是一场交易，肖恩给她提供身份金钱，她会在最后混乱的时候给肖恩提供庇护。

这段时间的一切在林肖眼里都是一串不断增减的等式，她只需要保证等式永远等于0，永远持平就够了。

眼下她收到的利益已经不能让它等于0，肖恩的心肠太软，仅仅两个月就从一开始将她当做利益共同体的买卖双方，变成了现在听说辛迪加混乱在即就要送她去安全地方的奇怪情谊。

肯定不是和肖安一样的爱，林肖敢断言，不管肖恩是有意还是无意，林肖都没打算违背肖安和她协商的和谐共处条例。

因此林肖只能做多一点平衡，现在看来似乎做多了。

斯韦看着肖恩重新圆润的脸蛋，看林肖的目光全是欣慰和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的肯定。

“肖林的气色也好了，哪像刚来的时候，黑眼圈都重得跟黑的差不多了。”

斯韦抬手欣慰拍拍林肖的肩膀，他的个子比林肖高，拍着不费劲又多拍了几下。

林肖婉拒了这份远亲不如近邻的亲切：“大叔，我体格子弱。”

斯韦听了也不生气，似乎更开心了：“看你姐平时一副不想多接触的样，今天有机会还不得多拍几下。”

肖恩腼腆笑笑：“她就是这样，面冷心热。”

三个人站在街边交谈甚欢，直到货车开进街区，斯韦有些不舍：“以后就见不到了，你们能搬也尽早搬走吧，辛迪加越来越不太平，对孩子成长不太好。”

肖恩一言不发，眼圈红得厉害。

斯韦知道他在执着什么：“那天的事没什么，要怪就怪黑帮，你知道，我们不怪你。”

肖恩忍不住眼泪下意识看了林肖一眼，发现林肖突然僵硬起来，透过要掉不掉的眼泪，肖恩好像看到林肖眼中飞快掠过一点悲伤。

这是个稀奇事，林肖什么样子都有，唯独没有出现过悲伤。

只是这点情绪一闪而过，肖恩怀疑自己看错了。

搬家工人开始搬箱子了，斯韦只得跟他们挥手告别，一米八几的男人，临到这会也掉了几颗眼泪。

假如形势一天天的恶化，这回就是要一去不回了。故土难离的思乡情结在哪都是有的，年近中年的大叔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也有点扛不住这离别的气氛。

肖恩擦着眼泪：“我总觉得这是最后一面。”

出乎意料，林肖没有开口，说点什么类似情况一直恶化确实会朝不保夕的话。

她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突破层层困境终于顶破街道生长而成的竹子。

营养不良又节节生长，拼了命要让自己生得笔直，枝干坚韧遒劲。

她扯了扯嘴角：“是啊，生离死别。”

有些阴郁的气息缠上她的话语，即便下一秒说现在就送你们死别，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肖恩都要以为是那个杀人放火的人格出来了，紧接着她又说：“我要吃肉。”

话题真的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直接跳转，肖恩犹豫开口：“你真的没有人格分裂吗？”

“没有，你怎么一直扯着这个东西不放？”

肖恩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在林肖半胁迫下说了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自言自语’。

又是怎么弄死黑帮，毁尸灭迹的。说完话肖恩忐忑不安观察着林肖的反应，那天的暴力给他留了阴影。

林肖的脸色差极了，堪称阴云密布，在看到肖恩藏在车库的机车时，简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是，吗？”林肖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