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年快乐

世界唯一的超级大都会狄斯城，末日仅存的无价之宝，承载人类延续的希望之光。

-《歌颂伟大的狄斯城》扉页

林肖和肖恩坐在餐馆里等着上菜，餐馆的格调高过肖恩的面馆不知道几条街。玻璃墙干净到了要贴小心玻璃字条示警的程度，如果换作性格敏感内向的社恐人，打死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

肖恩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耳朵和脸都红透了。

肖恩实在不能忍受窗外若有若无的视线，即便知道这些人只是正常地走自己的路，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问林肖：“你一定要坐在这里吗！”

“这里的风景多好，乖啦乖啦。”

林肖回得漫不经心，明摆着是在敷衍。

距离林肖上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已经过去一年。和大部分封闭久了会患上社交障碍的人不同，林肖压根没有这方面的情绪，不管她消失多久，她出现就注定是全场焦点。

肖恩暗暗记下了林肖毫不扭捏的做派，下定决心要照着她学一套一模一样的。

“您好，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新城的菜确实比辛迪加好吃，林肖瞥了肖恩一眼，他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

“行了行了，你看看人家什么规格，你家又是什么规格。”

林肖难得安慰了肖恩几句：“你做的是面，又不是菜，赶紧吃，吃完陪我去逛街。”

肖恩打起精神捏着筷子点头：“嗯，好吃。”

刚刚离开的服务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捧花：“女士，祝您新年快乐。”

林肖初来乍到没有认识的人：“谢谢，谁送的？”

“是刚刚结账的一位女士。”

林肖接下花，翻过上面的贺卡：新年快乐。

看过后，林肖按照肖安勉强她学会的礼仪，认真欣赏后，不怎么在意地放回桌上。

“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送花？”

“经常收到，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甜筒吃吗，不吃给我。”

吃过饭，肖恩拿着终端去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前台礼貌回复：“是送花的那位。”

这事可真怪，肖恩拿不定主意，林肖笑得人如沐春风：“不知道能否告知这位的名字呢，我想当面感谢。”

“抱歉。”

今日获得好心人赠送的晚餐和鲜花，肖恩总觉得不太对劲，林肖摸着他的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新城和辛迪加的风格截然不同，新城处处充斥着娱乐至死纸醉金迷的奢侈，像极了林肖老家的模样。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居然能建立起如此华丽的不夜城。

这哪里像是天灾频发，狂厄围困的末日。

肖恩拽着林肖的袖子：“和辛迪加不一样呢。”

林肖暗道当然不一样，辛迪加民风淳朴如哥谭，作风跟劳动最光荣时代一模一样。当街横死的怪物，隔开两座城市的隔离网，剥削劳动人民的周扒皮产业涅槃，近代所有buff全都叠满了。

政府也在失去管控力，fac几乎常驻在西区，辛迪加如今就是苟延残喘的耄耋老人，只等回光返照，就可以宣布这座与新城平分秋色的城市覆灭。

眼下正值风华正茂的新城自然潜力无限，整个世界都在供养它的青春。

“唉，你有没有想过搬到新城来？”

肖恩手一抖，刚刚接到的传单掉了。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传单转眼被踩了好几脚，肖恩放弃了捡回来的想法，他注意到旁边的巷口有一个老太太，手持着一个大口袋不错眼地盯着地上的传单，显然是靠收废品为生。

光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