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前夫决裂了,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在诛灭之列。”
二皇子怒不可遏,一鞭子抽在地上,“女婿也算九族,一块诛!”
“二皇子,别忘了你只是皇子,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你兄长是不是谋逆,铁将军是不是擅自入京,该不该问罪诛九族,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这样咋咋呼呼,往轻了说是以下犯上,往重了说是污蔑诽谤储君,很难收场的懂不懂?”
秦夏阳的龌龊心思被当众揭破,恼羞成怒,挥舞蟒鞭想要骂人的时候,被他身后的扈从眼疾手快砸在脖颈上,晕厥过去。
这名扈从穿戴明显气派,砸晕了秦夏阳以后,拱手朝姜慕白行礼道歉:
“这位公子,多有得罪,今日酒铺中的所有损失,全部算在我们二皇子账上。”
客套话说罢,这人转身就走,半点不拖泥带水。
其它扈从一拥而上,抬起唐潜的尸体,又处理了其它兵将的尸体,短短一盏茶功夫,酒铺里一滴血都瞧不见了。
小伙计战战兢兢地端着水盆进来,擦拭桌椅柜台,重新把生意张罗起来。
铁婉娘却木木呆呆地坐在一旁,知道这生意是做到头了,这狐尾镇她也待不住了,继续留在这儿,什么祸事都可能找上她。
踌躇片刻,她看向秦佑安:“秦世子,我可以帮你作证,唐潜不是你杀死的,是那个粉袍人杀的。”
秦佑安拱手道谢,心中却明白,无论唐潜是怎么死的,都扣不到他头上了。
粉袍人太自大,以为能稳杀在场所有人,结果只是一个姜慕白,就让他踢到铁板。
姜慕白对战粉袍人的身后,邋遢青年一直没参与,专心护着铁婉娘,免得她被人暗算了。
今天这么混乱的场面,一个没有修为不能自保的人,随时可能咽气。
煊赫倨傲如唐潜,前一秒还神气活现,后一秒就扑倒在地。
现在对方吃瘪败走,管杀又管埋,后续如何善后,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睿王府的谍子能查到铁婉娘的下落,博陵崔氏自然也能查到,铁婉娘所谓的隐居,其实就是笑话,她无时不刻不处在旁人的窥探之中。
包括此刻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邋遢青年,来路也成谜。
二皇子秦夏阳会来这儿,一半冲着她,一半冲着秦佑安。
最终没能带走铁婉娘,还搭进去一个唐潜,唐大公子是陇西唐氏现任家主的嫡长子,少家主,稀里糊涂死在这儿,这笔账怎么算且不提,他的死对唐圭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
唐氏家主两个嫡子,次子唐衍,前年在焦溪村,染指马婆子的孙女,被邪祟附体的马婆子堵在东凫山中打废了,长子就是唐潜,傻乎乎掺和进三皇子夺嫡的阴谋中,白送了一条命。
他一死,唐圭的前途一片坦荡,他父亲其它那些庶子,加在一起也不是他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