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月变

“白，我那边处理干净了，你快点。”

裘原倚在树边，点了一支烟，手上提着一个球状的东西。

“嗯。”

少年将满是鲜血的手伸入溪水中，水流冲刷走他掌心的血，流向远处。他等血都洗干净了才起身。

裘原吐出一口烟：“速度要加快了。我怕，会赶不上。”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月亮猩红，几块阴影连成一个阴森的鬼脸。

“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去。对了，喏……”裘原递过来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婴孩。

“裘哥，你女儿?”白忆霖笑了一下，忽略掉他身上的血迹，勉强还算阳光。

裘原声音里尽显得意：“可爱吧?”

白忆霖冷白的指尖蹭了蹭照片的边缘：“嗯，和您真像啊。”

裘原也笑了：“咳咳，也没有很可爱，我这儿还有别的……白……你干什么!”

一把刀从他胸上扎了进去，又迅速的抽了出来，转头又是一刀。

裘原惊恐地尖叫：“小白！小白！你在做什么？！”

“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

一刀接着一刀，血飞溅在白忆霖的手上，脸上。

他手上的动作依然不停。

即使捅了十几刀，“裘原”却仍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疯狂地在扭动。

“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我是裘原啊…… ”

白忆霖抽出插在裘原身上的匕首抛起，在空中了抡一圈，反握住刀柄。

“好了，我知道了。闭嘴吧。”

红色月光下的刀刃，忽闪出金属的冷光。

“本来想留个全尸的，这下难办了。”

几分钟后，电话响起。

“喂?”

他的手被再次被洗净，岸边搁着裘原的头，头的边上是另一个头。

那是“裘原”手里的东西。

也是另一个队友身体的一部分。

“霖，ok了吗？”

“差不多。”

白忆霖一边应着，一边把两个东西提溜了起来。

“那快回来，高层这边要见你一面。”

白忆霖轻嗤：“见我做什么?”

“不太清楚，什么时候能到?”

“一个小时以后吧。”

白忆霖返回裘原尸体边，掰开了他的嘴。嘴里充斥着血腥味，他打开手电筒仔细检查，牙缝里还卡着细碎的骨头和肉。

他看了一会儿，挖了个坑把人埋了，连同他女儿的照片一起。

白忆霖扬手撒上最后一抔土：“还有个事。”

“说啊。”

白忆霖：“裘原变异了。”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

“嗯知道了，人在哪？我们去收尸。”

白忆霖用消毒湿巾认真地擦了擦手：“哦，那不用了。”

“？？？”

“因为我已经帮你们收好了。”

“那……谢了？”电话那边试探着回了一句。

白忆霖声音散慢，伸了个懒腰：“我是说，总部要警惕了。那些东西可能已经混进来了。”

电话那边又是久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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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幼震惊了，什么鬼？她刚刚还在床上睡着，现在一睁眼闪现到仇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