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当生命到达尽头

“爸爸?”

贝雅有些疑惑，接着说:“妈妈，你说过爸爸离开了会回来，可爸爸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找我们?”

莉莎:“他……迷路了，妈妈去把他……找回来……”

贝雅:“妈妈你也要走?像爸爸那样，过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听到这，劫咬了咬牙，斯托队长当然不会回来，因为他是在劫和莉莎面前，被畸变体咬成了两半。

莉莎:“……不会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贝雅:“真的?”

莉莎:“对……相信我……宝贝……”

贝雅委屈地噘着嘴唇，但她要做好孩子，于是说:“好吧，不过，妈妈，我可以看看你吗？”

莉莎沉默了一会，说:“好，明天早上就可以。”

明天早上?不……不对……应该只是哄小雅的话。

劫深知莉莎是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但她还是对贝雅说出口了，那结果只有一个……

劫:“莉莎她……觉得自己活不到……明天……吗……”

劫与刘老交换下眼神，就确定好了，在半夜就来……目送她离开。

嘀嘀……

对讲器上的两个灯亮了起来，一个是显示电量不足的，一个是事先和玛妮说好的，那边按下一个按钮之后这边就会亮起的提示灯，这种一般用来在不能大声说话的环境来充当摩斯密码。

刘老:“好了，对讲器快没电了，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吧！”

莉莎的状态很差了，现在就连说话，她都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奇怪，以免让贝雅听出端倪，但这样负担也不小，玛妮按下那个按钮就是提醒刘老莉莎不能再讲下去了，所以，即便对讲器还有电，刘老也不会再让她们继续说的。

贝雅:“哎?这么快?我还有很多话没和妈妈说呢。”

劫:“好了，小雅，你如果想说，明天早上和你妈妈好好说说吧。”

贝雅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说:“好，那，妈妈再见，小雅爱你！”

莉莎:“我也爱你……小雅……”

声音停了，那边不再传出声来。

而在那个简陋无比的房间之中，莉莎正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庞，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滑过她那苍白的脸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却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那种无声的哭泣，仿佛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都要来得更加令人心碎。从她那如流水般源源不绝的眼泪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她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哀伤。

玛妮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在那名为腐灰病的墙壁两端，是一对相爱的母女，离得近，却始终无法见面。

……

“唔……”

阿鹏感觉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他内心中的不安甚至短暂压制了身体上的不适。

“无论如何，都要实验！”

阿鹏做了一上午的实验，在下午的时候，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无法思考。

“先休息一下吧……”

阿鹏走到床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

时间匆匆而过，已经到黄昏了，刘老待在自己的住所内，他从玛妮的话得知莉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后表示想自己静静，刘老大致能猜到，莉莎不想在他人面前离世。

刘老:“她真的选择了放弃……不，即便坚持也没用……”

刘老叹了口气，突然间，他感觉到房子有些晃动，而且越来越明显了。

刘老:“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