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人，老人

活翻动。

扎好纸人往地上一放，似乎被某种奇异力量控制着，竟是摇摇晃晃，动作僵硬的站了起来。

莫川回过神来，空洞的眼里有一丝惊疑，又是没见过的邪门儿东西。

老人满意点头，伸手随意的将纸人抓起来，折好塞到袖子里，偏过头来看向莫川，莫川急忙藏好眼里的情绪，低着头摆弄手里的麻绳。

“老头子要出一趟远门，天时间，带着你不方便，你乖乖的，不要乱跑。”

“你只需要好好的待在这屋子里，记住我说的，就不会有事情。”

话语落下，场面沉寂下来，一直到老人背上一个被白布盖着的背篓。

用木板车推着那些扎好的纸人和白布，还有给死人上供的香烛，纸元宝，纸铜钱，在莫川没注意到的情况下，用阴森冰冷的眼神看了莫川一眼，再叮嘱两句后离去。

莫川目送着老人离去，直到老人的身影模糊，淡化，消失不见。

四周空荡荡，静悄悄的，有些许冷风拂面，显得那么冷清？

“走了？”

那老人一直把他关在屋子里，明显有所图谋，怎么这突然就走了，这么放心他？

短暂的愣神过后，莫川的心思活跃起来，看着远处的群山陷入挣扎之中，在这之外，说不定可以找到别的人家，寻求帮助。

他忍不住抬腿迈步，往外跑动两步，只是两步过后，他就开始大口喘息，浑身乏力，脑袋昏沉，差点栽倒在地。

心中苦笑，他现在就像个得了痨病的少年郎，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苦叹身躯孱弱，莫川颤颤巍巍的又往回走，终于是用尽浑身解数，来到了房门前。

推开半掩的房门，屋子里昏暗，一张破旧床铺，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几张木凳子。

桌子上，放着给死人的香烛，纸元宝，纸铜钱。

莫川坐到桌边，犹豫片刻，抓起桌上的香烛纸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的满嘴流油。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香烛元宝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自身身体的原因，吃死人的东西，会让他有饱腹感，能感受到体力的恢复。

等莫川彻底缓过气来，天已经黑了，外面漆黑一片。

屋外风声呜呜，时不时有敲门声传来，还有听不清具体的咿呀呓语。

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外面似乎真有什么看不见的可怕东西。

莫川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又或者那老爷子会不会突然折返回来。

屋子里只有微弱的火光，他的心神紧绷着，怕没了那奇怪的老头，外面的东西冲进来。

有时咳嗽出碎肉，他又抓起香烛元宝再吃两口。

很快便到了三更天，外面传来若有若无的鼓声。

莫川心里突然莫名的悸动，心慌无比，急忙起身，拿上香烛元宝铜钱。

点燃香烛，摆好肉，放在门角，莫川开始叩拜，嘴里念叨着求黄老爷保佑。

这些都是跟着那老爷子学的，莫川不知道黄老爷是什么，也许是妖怪，也许是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这里的人们信奉着某种东西为老爷，夜夜祈祷老爷保佑。

刚才那一刻，莫川冥冥中感觉到，若是不点香，就会有很可怕的后果。

然而三叩下去，莫川脑袋磕地，抬到一半，从门底缝里，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大晚上的，门外怎么会有人？

“咚咚！”

敲门声响起，随后老人那苍老浑厚的的声音传了进来。

“川儿哥哥开门，我是爷爷。”

莫川愣了愣神，随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