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在偷看我?
出的脑袋上。
“在偷看我?”
被抓包的陈清念忽地耳边一烫,马上乖乖坐回身子,两手板正地搁在膝上,脑袋垂了下去,心虚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一副掩耳盗铃的做派。
她今天穿着外婆做的水粉荷叶袖对襟小衫,下面穿着比上衣稍淡的粉色长裙,裙子上绣着两朵精致的扶桑花,跟外婆院子里种的一模一样。
她的肤色很白,眉眼清淡但又极美,墨色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肩头,乖巧又腼腆。
小姑娘不过才十九,又是个哑巴,所以怕生怯懦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行川淡笑一声。
也没真想难为一个哑巴。
况且这哑巴目前还是他小叔叔的未婚妻。
说起这联姻,恐怕要追溯起十九年前的两家渊源了。
姜家在京城可谓是群龙之首,与宋家的联姻本应是锦上添花,可偏偏这联姻对象成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弃女。
还是个有智力缺陷的哑巴。
姜家爱好体面,跟宋家直接撕破脸面、出尔反尔的事情断然不会做。
但私下早就有所动作。
刚好姜行川这次拍摄地点跟宋家弃女在同一处,所以在陈清念被接回宋家之前解除婚约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
只是,无巧不成书。
昨晚遇见陈清念,她刚从河里爬上来。
今天遇见,她又病歪歪地坐在诊所里输液。
此刻,又正埋着脑袋像一只心虚的小鸵鸟。
窝囊的好像谁来都能欺负一下。
姜行川犹豫一秒,心里断言:罢了,本少爷从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改天再提也一样。
诊所里的沈大夫闻声走了出来,不锈钢托盘上放着碘酒、药膏、绷带和纱布。
苍老而不浑浊的声音响起:“过来吧小伙子,哪儿伤着了?”
姜行川迈着松散的步子走了过去,“手臂。”
他抬了抬左胳膊,小臂处果然有一道几公分长的口子,已经止住了血,看来是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伤口赫然,有点狰狞。
沈大夫啧了一声,示意他坐下。
位置刚好挨着陈清念。
“怎么搞得这么严重?小伙子,你这恐怕得缝两针,缝两针好得快,要不然就得硬熬一段时间了。”
陈清念闻言,悄悄瞄了一眼他的胳膊,旋即拧起了秀眉。
姜行川坐下,察觉到她的目光,勾了下嘴角,“吓到你了?”
陈清念眨了眨漂亮的杏眼,抿着薄唇把脑袋转了回去。
没回答,但是悄悄地往旁边挪开一公分。
姜行川被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
这小哑巴,还挺好玩。
他不紧不慢地抬头,回答沈大夫的话:“道具划伤的,你们这能缝针吗?还是说我需要去医院一趟?”
要去医院就得出平江镇,开车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个把小时以上。
他着急回剧组,没那么多时间。
沈大夫大概五十多岁,戴着厚重的白边眼镜,留着一点小胡子,笑起来很慈祥。
“我们镇上需要缝针的小伤口都是我缝的,街坊邻居信得过,但是年轻人你看起来不像镇上的人,你要是担心我这医疗卫生条件不达标,或者怀疑我的技术问题,可以去医院。”
姜行川笑了声,看起来很随和。
“缝吧大夫,我相信你。”
沈大夫应了声,回堂屋又拿了些新工具出来。
条件确实艰苦,连个正儿八经的清创室都